四年过去,事实证明,他好像是对的,纨绔这条路,十分有意思,他很喜欢。
所以,世界上哪里有走不通的路?这条路走不通,换一条路走就好了,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放下酒坛,难得地喝了这么多次酒,第一次被秦桓勾起共鸣的情绪,打算与他好好谈谈心,“秦兄,死不是一条好的路,你好好想想,一定有一条好路给你走的。”
“没有,我的所有路都被那个女人给堵死了。”
秦桓也放下酒坛,喝的太急,哭的太狠,让他整个胃里翻滚如火烧,这火烧到了他心头,“宴兄,我与你不一样,你有一个无条件宠你的太后,而我什么都没有,祖母一心看重家族,我父母又因山洪暴早亡……”
宴轻听着又拿起酒坛子,灌了一口,心里也跟着他难受,“要不然你求求她?让她放过你?”
“我怎么没求?我求了无数次啊!”
秦桓指指放在桌子上的匣子,“这个匣子,你看到了吗?这里装着我的婚书和信物,我今日抱着这个匣子满心希望去求她的啊,谁知道她给我当头一棒,扼杀了我,她根本就不给我活路……”
“欺人太甚!”
宴轻觉得他要怒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欺负人的女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也治不了她!”
秦桓放弃了,“宴兄,最后一次喝酒了,你就好好陪着兄弟一醉方休吧!
今日之后,我祖母与她就会订婚期过六礼,你我再见……还是别见了,我怕再见你,我就舍不得去死了……”
宴轻受不了了,腹中怜悯夹杂着怒火,让他整个人也犹如一团火,腾腾往上冲,他脑子一热,将酒坛子往地上狠狠地一摔,腾地站了起来,怒火中烧,“秦兄,你别去死了,不就是个女人吗?我娶!”
秦桓:“……”
杏花村一楼大堂早就注意了他们二人的所有人:“……”
都不约而同地见证了这一幕!
凌画心里乐翻了,面纱下的一张脸艳若桃李,她看着宴轻,越看越满意。
秦桓震惊了,被宴轻的气势所吓,“宴、宴兄,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娶!
你别去死了!
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轻生去死吗?你不想娶,我替你娶了就是了。”
宴轻指指桌子上的匣子,一鼓作气,“这里面装的是婚书?你将它给我,我明日就上门找她,把她娶回我那,让你解脱。”
秦桓一下子被震撼到了,眼泪挂在眼皮上,酒醒了一半,“宴、宴兄,你、你说真的?你、你不是说一辈子不娶妻的吗?”
“我是说过,但我们是不是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我认了,反正,你别去死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幅样子,佛祖都看不过去了。”
宴轻没好气,“你同意不同意?你同意,我就管你这桩事儿,你不同意,以后离我远点儿,爷受不了你天天不好好的喝酒,一个劲儿地在我跟前哭。”
“同、同意!”
秦桓没有理由不同意,有人敢替他娶凌画,他求之不得,感激涕零,当即就跪在了地上,给宴轻叩了三个头,“宴兄,你的大恩大德,兄弟三辈子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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