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也正是这样一位白衣书生救了他,赶走了那些贼人。
未曾想,今日再度获救于同一人。
“待贼子被驱散后,我定要请他至寒舍,好生答谢一番。”
卢楚憨态可掬,全无丝毫怀疑,心中暗自发誓。
不久,巷内传出阵阵惨叫,黑衣人纷纷倒地。
他们以拙劣的演技挣扎起身,相互扶持,丢下几句威胁的话便匆匆逃离,将舞台留给了许牧。
而卢楚望着一身书生装扮的许牧,丝毫未察觉任何异样。
“昨日承蒙恩公搭救,卢某无以为报,请恩公今日勿辞,让卢某略表感激之情。”
鼻青脸肿的卢楚拉着许牧,感激不尽。
此时的他已恢复平静,言语流畅,不再结巴。
许牧自然应允,随卢楚同赴其宅邸。
于是,许牧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国子监祭酒的生死之交,成功建立了关键的联系。
代价则是卢楚所承受的两次皮肉之苦。
夜幕降临,于卢家享用完晚餐后,许牧借口家中有急事,终于摆脱了卢楚的热情款待。
而王昭早已在门外守候多时,见到许牧出来,立刻迎上。
在他身后,跟着一人,正是范逐。
范逐走到许牧身边,低语:“主公,首批私盐已售出,盈利三千贯。”
许牧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不禁询问:“是哪家拿下的?”
私盐贩卖……乃违法之举,历来受到官府严厉打击。
但在隋末乱世,私下经营私盐贸易之人比比皆是,许多人借此一夜之间财富剧增,摇身一变成了洛阳城中的豪商巨贾。
私盐买卖,无论大小,城中竟有十数家之多。
范逐轻声回答:“是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