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杨氏她嫂子两腿直打颤,“你你你……你干什么?”
沈时恩不悦地蹙起眉,声音里带出不耐烦,“该我问你才是,你站在我家门口,说谁骗子呢?”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面容严峻,浑身是血,尽管他什么都没做,看着就如地狱修罗一样,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杨氏她嫂子浑身都打起了哆嗦,哪儿敢再说什么。
沈时恩等着她回答,并没有上前。
杨氏她嫂子这才强撑着一口气,软着腿跌跌撞撞地就跑了,边跑还边想,这一家子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得亏自己跑出来了,杨氏那蠢货肯定要遭殃了!
沈时恩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没动手,二没骂人,这妇人跑什么?犯疯病了?
难怪会在门口骂他的阿桃。
原来是个疯妇。
姜桃在屋里听到门外的响动,以为是杨氏她嫂子还要闹,就立刻出了来。
见到沈时恩站在门口,她就笑起来,说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随即姜桃也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再一看他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忙止住笑上前道:“是不是受伤了?”
边说边仔细地把他身上都摸了一遍。
沈时恩见了她面色就和缓了起来,任由她检查完,才淡笑道:“今天在山上正好遇到了一只老虎,就把它打了。
让大全帮着送去卖钱了,我回来换身衣裳。”
姜桃没在他身上摸到伤口,正放心一些,听到这话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叫“正好遇到老虎,把它打了”
?这话说的也太轻松了!
就好像在说出门散步遇到了什么小猫小狗一样。
“槐树村那块都没什么凶猛野兽,你采石场附近来往的人更多,哪里来的老虎啊?”
她气得直跺脚,“你把我当三岁孩子骗呐!”
沈时恩确实是骗她的,老虎是在之前他听人说远处有个山头经常发生老虎吃人的事,特地请了一日的假赶过,从早上蹲守到快中午,才等到的。
而且那确实是一只凶恶的老虎,吃人吃惯了的,膘肥体壮,和他缠斗了快一个时辰才被他打死。
姜桃看他一味只笑却不再多解释,就知道自己说中了——根本没有什么“正好”
,是他特地去打的。
她要气死了!
之前三令五申和他说家里不缺银子,不愁吃穿,她也不觉得辛苦,沈时恩后头一直没去猎什么大野物,她也就以为他听进去了。
没想到这人一声不吭地去打老虎了!
这是把自己当武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