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着她背过身去和你爷说话的,当时你爷爷给了她什么,她就开始鬼祟起来。
就算前头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怀疑,那灶房里的人参味儿可是骗不了人的?就算是一点须根,那也得几两银子,凭那个扫把星能自己出的起这钱?”
这话也没错,人参味道骗不了人,若不是老太爷给钱,姜柏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姜桃是怎么买的起人参的。
还不等他细想,腹中疼痛又席卷而来,姜柏捂着肚子又冲出了屋,进了茅厕。
赵氏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来,自己忘记给他煎药了,连忙又折回灶房去。
而此时灶房里周氏也正在嗅着味道,翻检赵氏遗留下的药包。
见了赵氏进来,周氏就酸酸地道:“我今儿个还怕老太爷真恼了嫂子和柏哥儿,急急地开口求情。
没想到全是我想多了,到底是老姜家的长孙,老太爷还是记挂着的,不过是吃了一副泻药罢了,竟还买了人参来给他补身子。”
周氏也闻出了灶房里的人参味道,不过却误会是赵氏那药包里的。
再一想赵氏惯是抠搜的,肯定是不会自己贴钱给姜柏买人参补身子,就觉得是老太爷给的。
赵氏本就要找她商量,听了这酸话也没生气,而是解释道:“嫂子这话说的,你误会了!”
而后又把下午的事都同周氏说了一遍。
不过这话传到这就是第二遍了,赵氏就说的更肯定了,越说越过火,直接就说自己看着老太爷给着姜桃银钱去药铺买的人参。
周氏一听也急了,说咱爹偏心过头了,难不成家里就姜杨是他的孙子,其他孩子不是了?
赵氏同仇敌忾道:“可不是嘛!
若不是今日我惹了咱爹不快,肯定就要直接去闹了。
不然你去和咱爹说说?”
周氏一听就冷笑起来,没接话。
她可不是傻的,可不会让这蠢嫂子当棒槌使。
赵氏知道自己不如这妯娌精明,也不再撺掇她了,只接着道:“这可如何是好?今日只是让我撞破了一遭,往后那丧门星是嫁出去了,可那小病秧子却还要长此以往地待在家里,爹娘的棺材本不全都贴补进去不算,难不成还要喝我们两房的血,吃我们两房的肉?”
周氏也跟着生气,说你和我说我有什么办法?你还是长媳呢,在爹娘面前都说不上话,难不成让我去说?
因为两人都带着火气,又已经按下了姜桃这个头等大敌,猛地没了共同目标,也不像之前那么同心同力了,说了几句就差点吵起来,最后只得不欢而散。
等这妯娌两个气冲冲地从灶房里出来,守在外头的姜桃和姜杨这才回了自己屋。
姜杨显得有些担心,“大伯娘如今眼看着是急了,可二伯娘素来比她精明,看样子是还并未上钩。”
姜桃说不急,又同他解释道:“他们处的位置不同,心中所想的就也不同。
大伯是长子,大伯娘生了长房长孙,她看重的就是家产银钱——因为等将来爷奶没了,他们大房照理说是能分到最多的。
二伯娘不同,她知道即使现在咱们爹娘没了,这家产上他们二房也会分的少些。
横竖都是少,是便宜了你还是便宜了姜柏,与她来说并没有差别。”
“那该如何?”
姜桃抿了抿唇笑了笑,正好小姜霖这时候带着雪团儿笑闹着进了屋。
姜桃朝着小姜霖努了努嘴,说办法来了。
……
这天的夕食,姜家吃的很是随便。
赵氏和周氏忙活了一中午,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后头歇过一阵缓过劲儿来,已经是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姜大和姜二也脱了力,睡到傍晚也不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