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看着面前的文人,笑了起来,年轻的脸上,灿烂无比:“我昨日抵京,还未及安顿下来,所以未能登门拜访,还望子固见谅!”
“住我家吧……”
叫子固的文人道:“正好,我可以与介甫秉烛夜谈,讨论天下之事,切磋文章经义……”
“这不好吧……”
王介甫犹豫了一下。
那叫子固的年轻人便拉住了王介甫,道:“介甫,你我两家什么关系啊?”
“母亲昨日还在和我念叨你呢!”
“有劳伯母挂记……”
王介甫脑海中闪过那位慈祥、亲厚的长辈的身影,终于拜道:“便叨扰子固兄了!”
“走!
走!
走!”
叫子固的文人,马上就开心起来,拉着王介甫就向前走:“正好今日子宣请了持国到家,我们几个刚好可以一起探讨一下国家的事情!”
王介甫听着眼前人的诉说,情绪立刻高涨起来。
他们这一代人,出生在承平年代,自幼生活富足,但对国家和天下的关怀,却远他们的先辈。
虽然都还只是一些没有考中进士的白衣,但却已经敢上书言事,甚至写信给宰辅执政,谈及天下军国民政利弊了。
从前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他们也经常书信往来。
如今,既然汇聚一堂,自当一醉方休,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这王介甫,本名王安石,临川判官王益之子。
而那位‘子固’,本名曾巩,和王安石是亲戚,曾巩的生母吴氏是王安石的妻的祖姑母。
而曾巩嘴里的那个子宣则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曾布,持国则是景佑年间陈尧佐正府的参知政事,如今以尚书左丞知毫州的韩亿的小儿子韩维。
都是年轻一代的精英。
而且三观、志向与抱负,大体都相同。
而他们这些人,又仰慕范仲淹、尹洙、欧阳修。
王安石跟着曾巩,一路穿过汴京的繁华街市,快要到曾府的时候,王安石忽然听到了路旁有人似乎在议论事情。
本来,他不会关心这个事情。
但他耳朵比较尖,听到了‘春坊’二字,便驻足下来。
“介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