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等我腿好,咱们再打一架。”
受人冷眼,林慕飞傲气上升。
小齐嘿一声,气得两眼冒火,跳着脚叫道:“打就打,我还怕你吗?只是你现在没资格跟我打架。
我是警察,你是犯人。”
小贾当起和事佬,劝道:“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这个时候不适合吵架。
你继续睡觉吧!”
关掉灯,光明消失,屋里又黑起来,看不到什么。
两名警官退出去,林慕飞倒睡不着,在床上翻身多次,眼前总晃着那个梦里医生的身影,白大褂,白口罩,高个子,还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是眼里白多黑少,太叫人难忘。
一连多日,风平浪静,半夜来服务的医生、护士,男女老少都有,唯独不见梦里的那个医生,林慕飞心里嘀咕,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还弄得每天睡不踏实,真是可笑。
在出院还剩下一周的那个晚上,半夜十一点时,医生准时敲门。
警察查过证件,放人进来。
医生拿着点滴瓶子,挂在病人床前的挂架上。
林慕飞醒来,在朦胧中睁眼,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接受医生扎针。
医生捏着针头,正往其手背的血管上扎,针头才触到皮肤,没等进去,林慕飞无意中看医生一眼,不禁打个寒颤,忽地收回手腕,动作剧烈,差点把医生带倒。
医生一惊,道:“林慕飞,我在给你打针,你缩手干什么?”
两个警察本在门外,听到声音,连忙进来看,见此情景都不理解。
打这么久的针,从没见过林慕飞这个样子。
小齐批评道:“林慕飞,你这是干啥玩意?医生给你治病,你这是狗咬吕洞宾。”
林慕飞毫不客气地回敬:“是你在咬我。”
小贾劝道:“你们别斗嘴,正事儿要紧。”
医生温和地说:“把手伸过来,我再给你扎,打完早点睡觉。”
林慕飞抱起膀,根本不给手,仿佛医生手里的不是针头,而是刺向自己心脏的刀子。
就在刚刚,扣裙:玖肆伍壹柒陆33伍,林慕飞已经看清,这个医生正是梦里杀自己的人。
两者相貌一模一样,都是大高个,白多黑少的大眼睛,竟没有丝毫分别。
林慕飞目光在医生的脸上和身上转个不停,“今晚这一针我不想打了。
我不想死。”
医生一怔,脸色大变,强笑道:“我们当医生的只救人,不害人。”
林慕飞仰望着他手中那半瓶呈黑红色的滴液,寒声道:“我想知道你这瓶里装的是什么药。”
“跟你说你也听不懂。
算了,不打针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