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您的脾气,一次又不够,这几趟验了又验,我也不能都收买啊——”
朱大钱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到朱冬梅的脸上,又吐了一口唾沫:
“你这贱人给我滚!
你说这些想干嘛?我难道还得夸你想的好吗?!
滚!”
朱冬梅倒在地上哭哭啼啼,我却有了新的想法,连忙问道:
“所以你是早知道自己身上有个鬼婴对吧?”
朱冬梅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含泪点了点头:
“有时候我的身上尤其是胸口,会有黑印和小孩子的掌印和牙印”
和我看到的相差无几,这些都是阴气入体的征兆。
我开口:“那就是了”
“这么猖獗的小鬼头,如果五十年前就没有走,一直这样纠缠你,你肯定早就死了”
“你应当是前些年就将孩子埋葬又为了取孩子的尸骨,将孩子重新挖了出来,才重新缠上的你。”
“现在孩子的尸骨呢?转交给我,我想办法驱邪。”
朱冬梅的神色一怔,良久才小声说道:
“只有一点儿可以吗?”
我也一愣,脱口而出:
“什么叫只有一点?”
朱冬梅的脸色有些尴尬与惶恐,连忙补充道:
“就是,半截腿骨。”
“其实我本来只挖了一节腿骨和头发,做检验又花了一些,现在就只剩下半截腿骨了”
这真的是刷新了我对‘母亲’的认知,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所以你就这样把自己的孩子坟挖开,就拿了一节腿骨,又埋回坟里去了?”
“这死后尚无全尸难怪怨气如此滔天你这母亲做得真是”
还没等我想出合适的形容词,却见朱冬梅一声不吭的把头深深埋下,我心里顿感不妙,一颗心直直往下沉去:
“你,你还干了什么?”
朱冬梅嚅喏了许久,才声如蚊蝇,我听了直接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