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百般缠绵,不知是恨多,还是爱多。
“娘娘。”
他避开顾时念的手,“还请娘娘放过臣。”
他暂且不知这件事是否是顾时念与皇帝联手,故意陷害于他,只悄悄背过一只手,打了一个手势。
“你抬起头看看我。”
顾时念长吁一口气,“我就放过你。”
暖光的烛光落在她的脸上,一身被精细养着的皮肤如凝脂美玉,裹着一层轻薄的细纱。
李宥安有些不耐与她虚以委蛇,不等暗卫回来,气势一变,从谦卑地姿态转为冰冷的摄政王来,他抬眸凝视着顾时念的双眼,半是试探半是嘲讽地冷笑道,“娘娘以为就凭着一个太监就可困的住我?”
顾时念痴痴地望着他,眼中满含情意。
这才是她顾时念喜欢的男子,而不是皇帝那个窝囊废。
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以为嫁给了皇帝,当上了皇后,便能以此执掌权柄,做一个垂帘听政的实权皇后。
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李景年做上了皇帝,却连争也不敢与李宥安争上一争。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嫁给李宥安来的逍遥快活。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顾时念自说自话道,“我知道,是我先破坏了的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柔柔地说着,突然话锋转而直下,声音一厉,“可这都要怪你。
你为什么不肯当皇帝。
做皇帝有什么不好?”
说着,她眼中的情意逐渐被恨意浸润。
是的,她沦落到今天,都是李宥安的责任。
然后她的语气逐渐变柔,“不过的我不怪你。”
顾时念又重新变回满含情意的模样,几乎是有些急切的对着李宥安说,“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
她的话中饱含暗示,手指轻轻勾在轻纱外衫上,欲说还休的情态,诱人情丝绵绵。
可的李宥安不是旁人。
他是顾时念落到这种境地的罪魁祸。
还以为顾时念要说上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说来说去,逃不开情这一字。
看下去,她似乎并无后手。
李宥安放心了,冷冰冰道,“娘娘着想了。”
说罢,他一转身,一抬脚对着门上一踢,小太监的身板怎么禁得住他这么一踢,顿时滚的老远。
暗卫从天而降,把小太监提着,眨眼间便消失了。
他站在院子里大步朝外走去,完全没有把顾时念放在眼里。
顾时念是貌美的,只是美丽的女人,李宥安在深宫中看得多,只凭顾时念的容貌,根本无法入李宥安的眼。
顾时念倚靠在门边,不敢走出去一步,让自己的模样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恨恨地,眼圈泛红,含着泪。
自己都已经如此低三下四了,他竟然半点情面也不留吗?
她不知道,李宥安之所以当初对她青眼相加,完全是因为她初初穿书而来时,故意接近李宥安,投其所好,所说的一番关于家国大义之言,深深地触动了李宥安,他引其为知己。
因于此,她成了长安唯二能够靠近的李宥安的女子,天下竟有女子如他一般所想,志同道合的感觉令他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好感。
等到盛明姬嫁人,两人情深义重的传言便逐渐兴起。
后来的几次相处,李宥安现了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那点机缘巧合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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