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清瞪他,“你搞搞清楚,谭郁时,节目还要录呢,就算是私下里,也该是我这个粉丝考验你,否则你下期别想好过。”
谭郁时沉笑:“嗯,不止下期,或许下半辈子都要靠你。”
不愧是演员,哄人的台词信手拈来。
但哄到位了,也不是不能原谅。
大明星都这么示弱了,再计较就更显得他很在乎了。
于是乔怀清暂且揭过这页,拢起衣领,正儿八经地靠坐在床头,看了眼背景中的医院,随口关心了句,顺带转移话题:“你还有心情和我打情骂俏啊,你爷爷之前不是病危吗,现在病情好转了?”
谁知谭郁时却说:“情况不容乐观。”
“啊?那你还不进去陪着?”
“他有很多人陪着,病房里外围得水泄不通,都在争吵遗产分配问题,我不想听。”
乔怀清咂摸出了隐藏信息:“你和你爷爷关系不亲是吧?也不想要他的遗产?”
“从来都没兴趣。”
谭郁时的拇指托着下颌的棱角,食指规律地敲着太阳穴,一副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模样,话说得却很有骨气。
“我父母喊我回家助他们一臂之力,但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对他们、以及所有亲戚说清楚,我不要遗产,随他们分,爷爷去世后,我不会再回本家。”
乔怀清疑惑:“你干嘛对我说得这么详细,这应该是你的家族秘密吧,不怕我泄露给娱记啊?”
谭郁时摇头:“我的家庭情况很复杂,他们争夺遗产的手段很肮脏,或许会对我身边人下手,所以我要尽快撇清关系,消除日后的的顾虑。”
乔怀清:“哦……”
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他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这些话只是谭郁时的一面之词。
换个角度想,谭郁时从小享受家里提供的荣华富贵,上名牌大学、进演艺圈应该都有赖于家里的扶持,如今家人病危、家中纷争,却不管不顾,难道不是头白眼狼吗?
搁他面前立“出淤泥而不染”
的人设,找错对象了。
不过谭郁时再混账也没关系,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特意找我就为了解释这些啊?”
“嗯。”
“那电话不就行了,干嘛非要视频?”
乔怀清缓缓下滑,又躺回床上,红润的嘴唇微张,“我以为你想对我干点坏事呢。”
谭郁时凝聚的视线追随着他:“在打给你之前……我确实干了件坏事。”
乔怀清来了兴趣:“什么坏事?”
“不能告诉你。”
“切,吊我胃口。”
“但我可以告诉你,视频的原因……是因为我很想见你。”
谭郁时的声音沙沙的,像晚风拂过叶面,又像云雨事后喉间发干,就看听者往哪方面联想。
乔怀清联想到了后者。
并且认为这句话与这声音都是蓄意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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