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门口她婆婆的笑声就传过来了。
“要我说你管他们干什么,当初是她找别人的,活该现在被人拉去扫大街。”
原来是兵哥在说他前妻的事,当初他俩一块过日子也没扯证,举报过兵哥被带走他俩就算散伙。
前段时间兵哥回来才知道他前妻跟的人被人举报是□□,她也被连累去扫街道去了。
陈翠春义正严辞道:“我不信她那愿意把她抵债的爹娘,能给她找什么好婆家。
嫁给你也算她的造化了,活该她现在这样。”
要不是现在不兴说这些,陈翠春肯定要好好跟他说说因果报应的事。
兵哥无奈笑道:“过去就过去吧,随她愿意跟谁过去,以前她不愿意跟我在一块过日子,我们俩之间就挺难受的。
她要是主动说不想跟我一块过了,我也未必会拦着她,没想到……”
没想到好歹夫妻一场什么也没落下:“其实我进去之前隐隐也感觉要有这么一遭,当时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被抓了我反而有种停下来的感觉,落这么个下场也是我活该。”
江文清估计他当时就是上头了。
他可能出来这么久一直憋着,今天跟陈翠春说过以后人显得如释重负许多。
看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也聊的挺好,江文清又回厨房忙活起来。
鸡汤炖好陈木文跟陈粮丰带着两个孩子也过来了,小小的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忙活一上午江文清就说先吃饭,剩下的吃过饭再收拾。
陈家人乐呵呵围坐在一起,兵哥被感染难得有些笑模样。
吃过饭陈木文背着人把藏在袋子里的东西给他。
“你打开看看。”
兵哥没有打开,攥着袋子告诉他:“文子,我打算走了。”
陈木文还以为他要回家:“行啊,你看下箱子有没有漏的……”
“我明天就启程去广省那边。”
一句话把陈木文说懵了:“你又拿不到介绍信怎么去?”
兵哥没说怎么去,陈木文立刻想起只要他想总有办法去。
他吞咽一下忍了又忍还是说:“你想清楚了?你没有介绍信可是黑户,被抓住可是又要进去的……”
“我出来就准备要去的,都打点好了。
文子……谢谢你,这些天真的谢谢你。”
话说到这份上陈木文也不能劝他别去,三年前他俩连朋友都算不上,现在他俩算只是朋友,但是彼此都有彼此的生活。
陈木文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而且他蹲篱笆出来这些天过的什么日子,陈木文也不是没看过。
他只能拍拍兵哥肩膀道一声:“保重。”
再回去的时候只有陈木文一个,大家都以为兵哥回家了也没多问。
下午陈粮丰跟陈翠春收拾完带两个小的回大队,江文清目送他们走远心里还有些舍不得,进了院子热闹过后更显得空荡荡的。
“哎,娘她们才走我都忍不子想她们了。”
可能也是跟大家一块呆习惯了,江文清很少有这种突然剥离出来的感觉,一时间忍不住心慌。
陈木文把兵哥要去广省的事告诉她,江文清特别意外:“他扒火车去?”
“估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