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丁凡的叙述,望月砂问道,“那现在府中还有什么人?”
丁凡瘪了瘪嘴,不以为然的说,“都跟着落宫主走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做饭的阿婆,一个扫地的阿公,还有一个死酒鬼!”
望月砂秀眉微拧,“酒鬼?”
她记得府中并无这号人物啊。
“臭小子,说谁酒鬼呢,信不信我一脚将你踹回你那破酒楼去!”
伴随着浓重的酒味,无名从房梁上往下一滚,就在落地的瞬间,他身形一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黄琮兴奋的从后面跑到前院,大声的喊道,“醒了醒了,望宫主,钟少主她醒了!”
望月砂大喜,急忙站起身来,顾不得与无名说话,转身急匆匆往后院跑去。
无名醉晕晕的看向丁凡,口齿不清的问,“谁、谁醒、醒了?”
丁凡嫌恶的捂着鼻子往后一退,不甘的心的说,“要不是看你真的有武功的话,我才不不愿做你徒弟呢,整天都是一身的酒味,臭死了!”
无名嘿嘿笑了两声,恶作剧般的往丁凡身上依靠,紧紧抓住欲逃走的丁凡,笑得有些谄媚,“好徒、徒儿,你告诉师父,嗝~还、还有一坛、一坛桃花酿、酿,你藏哪里了?啊?”
丁凡用力推开无名,怒其不争的说,“喝喝喝,小心哪天喝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无名仰头大笑了两声,指着丁凡摇摇晃晃的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人生百年——嗝,不过白驹过隙,死了也是一捧黄土掩白骨,怕什么,没人收、也就没人、没人收呗。”
“话说,好徒儿,方才他们说、说谁回来了?”
无名掏了掏耳朵,迷糊着眼睛问。
丁凡“啊”
了一声,一拍脑袋指责无名道,“哎呀,都怪你,耽误我的时间,我要去看看钟姑娘怎么样了。”
看着丁凡莫名其妙就跑开的背影,无名挠了挠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钟姑娘?钟姑娘?”
乱成了一锅豆花的脑子里却如何也想不起来钟姑娘到底是谁。
“咕噜噜”
的喝了两口酒,肚子的酒虫总算是舒服了一些,他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望月砂与黄琮快步到了主院,房门开着,隐约听见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少主!”
望月砂三步并两步走了进去喊道。
钟琉璃在月止戈的搀扶下靠着枕头坐了起来,听见声音,她转头看了过去,见来人是望月砂,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怎么,生怕我醒不过来了?”
月止戈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当即起身甩袖说,“我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
钟琉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这话伤了月止戈的心,急忙喊道,“月止戈,你等等——”
月止戈却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去。
黄琮有些尴尬的朝钟琉璃点了点头,转身去追自家主人去了。
“少主不该说这话。”
望月砂有些埋怨的说着。
钟琉璃无奈苦笑道,“我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
望月砂叹息坐过去说,“少主你可知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月公子不眠不休的照顾你,甚至连眼睛都不敢闭一下。
其实连我们都知道你并无性命之忧,作为大夫他又怎么不可能不知道呢。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容不得你有半点闪失。
你明知他担心你,可又要说出那样的话来,你这不是故意在他心口上戳刀子吗?”
钟琉璃抚额,笑着说,“月砂你何时也这么啰嗦了,我错了还不成吗,稍后我就跟他请罪去。”
望月砂不禁笑了,坐在床边将丁凡说的事情都与钟琉璃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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