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剑,一件死物,现在居然可以自行离开她的视线,甚至能有目的的杀人饮血,这还是剑吗?这跟魔物有何区别!
这一次是她发现的早,索性还有一个人幸存,若是下次没有发现,它岂不是可以默无声息的杀掉整个村,甚至是整个镇子的人?最后是不是连她也要成为它的剑下亡灵?
钟琉璃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或许她的确需要承影的力量,但是若这股力量不能为她所用,甚至会危害她生命的时候,那么,她宁愿亲手将它毁掉。
“我不管你现在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是我告诉你,如果此事再有下次,我便立刻毁了你。
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清楚我的性子!”
承影“叮~”
的一声轻响,一道青光闪过,它整个没入了对面的墙壁上,独留一个剑柄对着钟琉璃。
“客观您要的茶。”
小儿端着茶水过来,他疑惑的顺着钟琉璃目光看去,却看到自家好好的墙壁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一条细缝,那细缝虽然不大,但是却延伸了整面墙壁,看来很是恐怖。
“哎呀,不得了了,掌柜我们家这墙怎么裂了......”
小儿惊呼一声,飞快跑下楼找掌柜。
钟琉璃狠狠的瞪着承影,不得了啊,一把剑居然还敢跟自己闹脾气了!
看来,不好好收拾它,它就忘了究竟谁才是主人!
正当钟琉璃准备起身将承影从墙壁上拽下来的时候,对面的椅子上突然来了一个皮肤白皙,双眼泛着精光的男人。
“咦,余姑娘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你还记得我吗?我啊,”
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兴奋说道,“我啊,我是周青啊,上次我们在楚州见过的,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无恶不作的采花贼一个!
钟琉璃冷笑。
将目光从承影身上看向这个叫周青的男人,“公子有事吗?”
周青从怀里掏出一柄折扇,故作风流的摇晃着,他的食指和中指只间夹着一缕长发,“余姑娘上次一别已有数月,不知余姑娘可否赏脸,让在下做东,请你吃顿便饭如何。”
“不用。”
钟琉璃毫不犹豫拒绝。
周青自以为风流的一甩那缕长发,身体越过了桌沿,朝钟琉璃凑了过来,狭促的眨眼,柔声道,“四娘别这么无情嘛,好歹咱俩相识一场,我们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一起喝杯水酒多好。”
“滚!”
一杯茶水悉数泼在了周青那张白的跟个面团子一样的脸上。
两片还未泡开的茶叶更是湿哒哒的黏在他的鼻子上,看起来格外滑稽。
“你——”
周青恼羞成怒,一掌拍在桌上,桌面的茶水跟着用力一抖,差点跌落在地。
钟琉璃不屑的冷笑,“不想死就给我滚!”
周青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冷哼一声,“爷我从不打女人,但是你给我小心咯,别哪天落我手里,到时候看我不整死你。”
狠话说完,周青用袖子一抹脸上的水渍,“蹬蹬蹬”
飞快跑下了楼去。
钟琉璃斜了眼承影,笑的阴冷残忍,“他,准你吃了......”
承影闻言,“叮~”
的一声,兴奋的往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