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墨宝很负责任地监督夏琼依待在医院里。
前一周,她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或侧躺,或趴着。
虽难捱,但仍会坚持忍耐,用仍显沙哑的声音给墨宝讲故事,陪孩子玩五子棋,玩拼图,搭积木,拆装玩具等。
后来的几个白天,不再打针和换药的时间里,她能出去走动了,就带着墨宝一起去医院的花园。
没忘于神医的叮嘱,她躲在阴凉处,让墨宝到处跑跑跳跳晒晒太阳,做些简单的户外游戏。
每晚墨宝睡在她的旁边,男人同样睡沙发。
有医生查房或护士换药,大小男人该回避时还是回避,但每次都会拜托护士帮忙拍她后背的照片。
从白皙细腻肌肤上大大小小的水泡,到一块块地结痂,到渐渐脱落,到有些浅褐色的斑点,他们密切关注她的恢复状况。
也不知是他们回避没有听见,还是夏琼依根本就没有哼唧一声,伤口疼痛和愈合的痒,在她那儿就像不存在似的,也不知她是怎么忍住的。
毕竟疼痛可以咬紧牙关挺过去,可是奇痒难耐呀。
殊不知,为了不抓挠留疤痕,夏琼依就会使劲拍打肩膀或前胸,通过身体的振动,减缓后背新生细胞的奇痒。
总之,半个月的恢复期间,他们没有听到一声呻吟或者抱怨,倒是她的所作所为,与孩子的互动,对孩子的教导,都被陆泽瑞收入眼中,搁进了心里。
他听到儿子会跟她介绍爷爷奶奶、张爷爷张奶奶,说他们有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疼爱他和爸爸,说他们是怎么照顾他们父子俩的。
原来,许久以来儿子说话不多,并不是不明白,看来还真是“懒”
得说。
她就笑着逗小家伙,为什么要介绍这些重要的家人给她认识呀。
小家伙说,等她出院了就能见到那些长辈了,爷爷奶奶不是都郑重邀请她去做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