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声音小些。”
陆持只说了这么一句。
沈棠愣了会,也做足了打算,尽量将身子放松下来,免得到时候吃了苦头,可真的到那时候了,她仍旧有些吃不消。
男人在这方面依旧是惯有的霸道,她身子最隐秘的部位被迫张开,被抵到最深处后直进直出,不带有一点的缓冲,整个身子在颠簸中被人送上了最顶端。
这里比不得听松院,有丁点儿的动静都会将旁人惊醒,最后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也许是这种紧张的氛围刺激了两人,所有的感觉竟要比头两次强烈许多。
最后沈棠被掐着腰抱了起来,趴在男人的身上,伸手就能够碰到汗湿的胸膛,一下一下得传来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声。
陆持垂眸就能够看见女子乖顺地趴在自己的胸前,像是小猫收起了自己的爪子,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此刻的他们没有争吵,没有猜忌,没有撕开脸皮时的咄咄逼人,仿佛他们只是一对简简单单的夫妇,有种难得的平静。
脑子里出现“夫妇”
两个字的时候,倒是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细细想来,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也似乎是件不错的事情。
不过这一天还早着,陆持心里清楚的很,沈棠不爱他,等到了她拿到所有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他敛了敛神,伸手一下下去抚摸女子如云的密,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永远不会让这么一天生的。
沈棠醒来时,男人早就不在屋子里了,若不是浑身的酸痛还提醒着自己,她几乎以为昨夜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她还记得今日要进宫的事情,生怕耽误了时辰,急忙唤良辰美景进来侍候洗漱。
等将一切都准备好,就带着两个丫鬟匆忙赶去垂花门。
门口已经有三辆马车在等着,沈棠才现陆临和程苧婉也要去参加宫宴。
陆临本是庶子,照理说这种宴会邀请的只有各家的嫡系,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入了仕,也是正经四品朝臣,且素来同八皇子交好,因此有了参加这次宴会的资格。
沈棠却是看不懂老夫人究竟是怎样的想法,照理说,陆持和陆临同时伯恩王府的人,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老夫人居然放任他们两个人分别支持两位皇子,将来不管是谁登基称帝,伯恩王府都未必能落得了好。
除非说老夫人自己也没有真的全心信任过陆持,所以才放任一个庶子同陆持打擂台,这样就算是太子失败了,还有陆临能保住伯恩王府。
那陆持知道这件事情吗她想,依照陆持的手段而言,怕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甚至默认了老夫人的做法。
可是他们当真没有一点亲人之间的感情吗所有的关系中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是伯恩王府的世子爷,陆持也处在随时被放弃的位置上。
沈棠的心中不由的寒,竟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在她身边的陆临注意到,对她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提醒着,“现在虽说是夏天,可早晨起来也有些凉,出门的时候多穿些,免得落了风寒。”
因他这么一句话,在场人的视线都有意无意的落在沈棠的身上。
沈棠心里有些不喜,注意到远处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之后,面上还客客气地到了声谢,“多谢提醒,下次出门我一定记着。”
陆临瞧着她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从她的身上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记着便好。”
程苧婉站在一旁,将他眼底的柔情看得清楚,脸上笑容差点挂不住,“是呀,你应当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不然有人可是会心疼的。”
说着,她就冲着陆持看了一眼。
伯恩王府的人都知道老夫人有意让沈棠做陆持妾室的意思,众人也不会觉得她这个玩笑开得过分,反而捂着嘴笑了起来。
程苧婉巴不得这样,让陆临时时刻刻的记着,她沈棠早就是有主的人,断了他的念想。
沈棠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而后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老夫人的身边。
来,老夫人咳嗽了两声,便吩咐着“既然人都来齐了,就走吧。”
说完之后便转身,拉住沈棠的手,“棠姐儿和我一辆马车吧,路上我们也好说说话。”
沈棠晓得老夫人是怕自己紧张,连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