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不可置信,“我没穿衣服鞋子!”
她是穿着睡衣被他扛出来,他现在竟要将她丢半路。
傅谨臣冷嗤,“你可以选择道歉。”
他等着她求饶。
然而,下一秒,瞪着他不肯下车的女人便转身猛的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砰!
她还把车门甩的震天响。
傅谨臣脸色铁青,放在膝上的双手攥起来。
司机陈叔上了车,傅谨臣冷声便道:“开车!”
陈叔也是傅家的老人了,劝道:“总裁,这段黑灯瞎火,太太穿的单薄,都没拿手机,外面变天了……”
傅谨臣冷声打断,“是她自己想下去的。”
陈叔琢磨着傅谨臣这话是不是让他下去劝太太的意思。
这时,外面黎栀已然转身,朝反方向义无反顾迈步了,车里气温又骤降起码五度。
黎栀抱着双肩,也挡不住冷风。
秋日夜色寒凉,又变了天,她身上穿的睡裙很单薄,长度也只到膝盖。
光脚踩在路面上,又冷又硬。
可她不想回去求傅谨臣,她也不是没脾气的,就任由他揉搓捏扁。
身后响起车子离开以及什么东西被丢出来的声音。
黎栀回头,车卷起一地落叶,已走远,而地上丢着一床被子。
大概是嫌她的东西,脏了他的车。
黎栀顿了顿,转身回去,抖了抖被子裹在身上。
她重新迈步往回走,有雨丝从头顶树叶缝隙飘落下来,黎栀加快脚步。
她计算着,车没开多远,走上半小时总能回紫竹小区。
也幸好今天天不好,路上没多少人,不然她披头散发裹个被子,光脚走路上,不被当疯子都难。
一辆车从身后开过来,鸣了声笛。
黎栀鼻头一酸,走的更快。
有人下车,迈步追上来,拽住了她。
“栀栀……”
“你不是走了吗?你这个王八……”
黎栀回头,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像个炸了毛只需一个摸摸就能破防的小猫。
可她神情很快僵住,因为面前的人不是傅谨臣,是霍砚白。
“这是怎么了?算了,别说了,先上车。”
他低头看着她脚,又道。
车上。
霍砚白打开空调,又拿了条毛巾给黎栀,温声道:“擦擦。”
黎栀发丝沾了水,接过擦拭着,“师兄怎么在哪儿?”
“我在紫竹公寓还有一套房,也住这里。”
黎栀怔了下,“师兄是刚下班?”
“对,下班时又送来两个车祸病人,做了两台手术就耽搁到现在了。”
黎栀点头,垂着眸一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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