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
河边的数万亩良田,都是他们这帮官员和当地几个望族的。
只要简单一查,就什么都暴露了。
走了二十来里平坦道路,再转过两座大山,路变得越来越窄,庄稼地的面积也越来越小。
在走进一个小村庄前,房玄龄看到了与大山外面不一样的景象。
路边的庄稼地已经干裂出一道道大口子,大部分庄稼已经枯黄倒地。
越往村里走,房玄龄越是心惊。
与外面的田地相比,这里简直就像地狱。
村里冷冷清清,数十间泥屋的村子竟见不到任何一个年轻人。
偶尔才能看到老人和妇孺从田地走回来,全身一层泥垢,看起来像多日未沐浴。
他们的嘴唇都干裂开来,脸色黝黑瘦弱,头发枯黄打叉,看到官兵时路过纷纷躲进窄巷子里。
从这一刻开始,房玄龄已经心生彻查这帮蛀虫的想法。
他们在长安制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国策,包括开仓放粮,官府助农民渡过旱灾的数条举措。
上行下不效啊!
根本没落到实处。
蓬头垢面的村民们像个野生的猴子般,惊慌乱窜,与他们这帮身穿官袍铠甲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会谁能想到,就是这帮连活着都是奢望的人,在战时他们就是以死卫国的最可爱的人。
房玄龄的心此刻是五味杂陈。
一个挑着空木桶回来的老人外面走回村子,房玄龄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去小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