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谄媚地凑到薛世良的身旁“大人,明天动身前想办法拖半个时辰,派人通知各县的世家掘通河道。”
“让他们再凑出百石粮食施粥,等房相到达之时,桀桀”
“具体怎么做,快说来听听。”
薛世良双手扶在他的双臂上,语气有些着急。
涉及到乌纱帽的事,也不管他的主意到底有没有用,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大人咱们这样”
李敢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顶上的奢华丝绸帐。
他不敢闭眼。
因为一闭眼就会看到拖家带口流浪的人,看到一具具瘦的只剩骨架的人饿死在路上,看到穷苦的农民趴在干裂的地上大哭。
他也是穷苦百姓出身,经历过数不清的饥荒,他知道没粮意味着什么。
寒窗苦读数十载,好不容易考上举人,又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坐上龙门县县令的位置。
他想为老百姓做一些实事,可是现实的阻碍让理想主义的他梦想破碎了。
今天敢站出来揭露绛州的黑暗处,他已经做好慷慨赴义的准备。
刺史府书房,门口站着数十位手执长矛的甲士,他们眼观八方神情肃穆。
房间里只有一脸暴怒的房玄龄和脸色冷峻的牛进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