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腹待遇还是有的,吴越让人去请白湛和新任晋阳县令过来。
这点小事,不值当出动白隽和并州刺史,也不宜出动。
吴越只负责组局,待人到齐后,便用浓重的鼻音说道:“本王身体不适,你们自己商量吧。”
说罢,转身回去休息了。
范成明脸上挂着笑意,凑近道:“白二公子,古县令,眼下正有一桩功劳要送与你们。”
白湛早见过范成明的做派,“范将军,尽请直言。”
范成明捂住胸口,故作痛心疾之态,“此事实在耸人听闻,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白湛不绕弯子,“范将军,你要什么直说。”
眼睛扫过余下几位将官,有的眼熟有的面生,无疑都是出自右武卫。
范成明正色道:“查抄之后,我要分七成。”
他抄过的家不少,其中的门道自然清楚得很。
查抄!
不是件简单的事!
白湛和古阳华听后,不得不正视起来。
白湛思索片刻后,点头答应:“可以。”
并州地界上,能落到查抄地步的,一定是大案要案。
白湛过往信誉不错,范成明姑且信了,终于放出饵料,“相九,你来说。”
相娑罗自范成明身后出列,自我介绍道:“在下相娑罗,右武卫长上。”
说起案情,“家中笃信佛学,常于并州各大寺庙礼佛。”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
白湛眉头微挑,别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右武卫的底细吗?亲自剿灭了弥勒教,营中竟然还有常常出入寺庙的将官。
相娑罗缓缓说道:“听闻安业坊净业寺香火旺盛、求子颇为灵验,于是便前去参拜。”
正因为净业寺性质特殊,才被安排在相娑罗考察序列的末尾。
白湛来并州数月,虽然已成亲,但暂时没有生子的打算,故而并不知城中有这么一座寺庙。
古阳华上下打量相娑罗,见他身上有一丝出尘的气息,不知是否成亲,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去寺庙求子的模样。
相娑罗继续说道:“我自幼出入各大名山宝刹,但入净业寺后,却察觉到了异常。”
白湛颦眉追问道:“是何异常?”
相娑罗不急不缓道:“寺中僧侣多为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