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道漫长,天上时不时有小型军用飞机呼啸而过,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又来了,是大卫的。
薇看了看已经累得不行的少年,笑了:“该吃饭了。”
阿迪勒靠在锈迹斑驳的栏杆上,指着上方,大口呼吸:“要加油啊!”
终于到了。
狭长的台阶有多高?有多远?
正在营运的低矮的造纸厂和废弃的钢铁厂上面,有一条窄小的巷道,是有一栋三层高的平顶楼房。
“好像没有人啊?”
薇也觉得,不免失望。
两人站在院中巨大的柿子树下互相望着对方,背靠着树,决定休息一下。
“吱”
的一声,两人同时转身,一个清秀瘦长,约莫四旬,眉目描画细致,绾发,穿靛青罩衫,肤色极为白皙的方脸女子从门里走出来,她显然被两个陌生人吓了一跳,自家院子里什么时候来了人?
薇正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唐突,阿迪勒问薇要照片:“我去问问吧。”
那女子显然以为面前这两位陌生人是路过歇脚的,直到阿迪勒先向她问好,又拿出照片问她:“您好,请问你见过这女孩吗?”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薇,问阿迪勒:“是香织,你们找她有事吗?”
薇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阿迪勒应该是在向那女子解释自己的职业,那女子变了脸色,摇头,然后去墙角取了扫帚开始清扫院中的落叶。
阿迪勒有些可怜地看了薇一眼:“走吧。”
“嗯,她怎么说?”
薇用英语问。
阿迪勒把照片还给薇,坐在栏杆上向下滑行:“那女孩叫香织,上学去了,不经常来,不在这里。”
大卫从公司回到家的时候,薇正坐在地毯上磨颜料。
“今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