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花钱买不是?他俩攒的钱虽够,可也不能胡花!
置办两件兔皮大氅都赶上起半间房钱了。
“那就做件羊皮的!”
虎子转着眼珠打商量。
“瞅你那傻样!”
梁佳好笑的瞪他一眼,越想一身羊毛卷的虎子越可笑。
任由小俩口嬉笑扯皮,陈青将试做的狗皮帽子戴在儿子头上“瞧瞧?”
虎子看见憨头憨脑的良缘,这才乐了。
雷锋帽能收能放,把虎子稀罕坏了,直央着媳妇先给缝个帽子,省的外出冻耳朵。
良缘身着圆领短貂,头戴狗皮帽,脚蹬皮毛内翻的羊皮靴,脖子围着火狐的围脖,看着整一只圆滚滚毛茸茸的小动物。
除了鞋子不甚美观,倒也觉出几分可爱。
陈青脱下短靴,将裁好的鞋面罩在靴上边缝边教,半个时辰后,精致保暖的羊皮靴便大功告成。
“有了这身行头,就是外出一夜都不怕冷”
虎子稀罕的摸着小鞋往脚上比划,末了双眼晶亮的直瞅媳妇。
“这就出门给你买,行了吧!”
梁佳好笑的回屋揣上银子,拉他去买皮料。
“小佳,你穿兔皮肯定好看,咱就买白色的”
虎子心知新妇舍不得花钱,故而只想做一件兔毛皮袄,自己穿啥倒是无所谓。
“不用,只要保暖就成”
梁佳温和的笑了,他这虎子哥仍是一如既往的只惦记他。
立冬之后,陈青将做好的衣帽鞋子统统塞进包袱,又特别标注是给谁的。
大氅做的宽大,倒也不怕穿了不合身,除了梁子俊的一长一短两件皮袄,陈青还给李舒和同赫连山各缝一件。
鞋子都是梁佳缝完,陈青给罩的面。
五件大氅、六双鞋子,看似多,却不像绣衣那般繁琐,仅花了七天功夫便齐活。
陈青还抽空给子俊缝了两条棉裤,连膝盖和臀部也都缝上兔皮保暖。
陈碧再三检查可有漏针之处,看着针脚歪斜的内衬泄气嘟囔“好在是缝在里面,不然真怕穿出去遭人笑话”
陈青执起妹子千疮百孔的右手笑叹“能缝成这样就很好了,忘了最初缝的那件是啥样了?”
陈碧捂嘴娇笑,暗怪哥哥现在还留着那件成衣笑她。
皮子本就不若布料好缝,为了缝制这件大氅,陈碧没少扎破手,若是博林敢嫌弃她的手艺,他定要扒了这件衣裳不可。
虎子拿到媳妇连夜赶制的狗皮大氅,美得跑到外面吹了半个时辰冷风。
农家贯穿短袄,陈青指点梁佳将腰身改短,余下皮料缝都到棉裤上。
虎子得了新衣新鞋,带足干粮便赶车送去丰县,有狗皮帽子罩在头上,即便坐在外头也不觉寒冷。
陈青怕路上不安全,还特意提前捎信嘱人接应,等梁三爷千盼万盼等到新衣,早就冻到涕流不止。
临来前带了两身夹衣,这会全裹身上还忍不住哆嗦,一等接过包袱,捡着好看的就往身上套,还笑骂一句“再不来,爷真得被冻病了”
历经十天安抚,县城百姓虽然仍是心有余悸,但心底也都明白事理,晓得这是五家借机闹事。
好在受伤的不少,倒没真闹出人命,衙署分发了银子,便熄了百姓心中怨气。
听闻衙署因此还死了两名官匪,即便这会有再大的仇怨,也不敢名目声讨,就怕惹急了那个匪头,再借机杀人泄愤。
听闻季宗已死,钱有森明知消息不可靠,却不得不以此平息四家的忧虑。
伤人的打手多为钱、黄两家,余下三家虽然也在暗中推波助澜,但刺杀小娃和囚犯的事却与他们无关。
眼下丰县仍维持着表面平静,县官不究,他们也权当不曾参与,只待捅破这层窗纸,才会厚积薄发的与之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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