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的兵败,获益最大之人可以说是刘备。
太史慈万余人,投降之人便有五千余众。
刘备从中分走二千多人,又吃下太史慈遗留的一千余众,受降人数近四千人,加上此前甘宁、关羽、张飞招募的三四千兵马。
刘备帐下迅速膨胀到一万三千余众,若是算上镇守彭泽的赵云所部,部队人数高达一万五千人。
不谈质量如何,比其入豫章时的五千兵马,整整扩充了三倍。
刘备授三千五百兵马与关羽,予二千五百兵马张飞,又授甘宁二千兵马。
其自己统率七千余人,又让陈到精选五百人为帐下精兵。
委太史亨为持戟郎,与子刘封把守大帐。
大军休整几日后,兵进豫章郡治南昌,与孙贲、孙辅二军对垒。
营寨中,刘备盘腿坐在高台上,看着校场上操练的士卒,颇是无聊地干起老本行,手中编织着牦牛尾。
编织牦牛尾也是刘备新染上的习惯,初到荆州时,有人把牦牛的尾巴给他。
刘备想起少时织席贩履的手艺,便拿来编织,却不料一发不可收。
闲暇之时,手痒总想拿牦牛尾编织成饰品。
(注①)
“元直啊!”
刘备手中忙活着不停,问道:“你且说仲邈喜不喜这毦尾啊!”
徐庶批注着军务,头也没抬,敷衍说道:“主公所结毦尾精美无双,仲邈定会喜爱。”
刘备结着毦尾,感叹说道:“此番下豫章,备能有今日之局面,皆赖仲邈之功。
献策攻略取彭蠡泽,袭取柴桑,又出离间计,如此三计,当以表功。
然备尚寄人篱下,无法为其表功,仅能以毦尾为礼。”
徐庶笔走如龙,说道:“主公,长公子已为仲邈表靖北中郎将,足可为功也!”
刘备叹了口气,说道:“此正是备所忧,仲邈英世之器,非常人所能有。
今荆州可予官职,而备却是不能。
两者之下,恐仲邈心生它念。”
闻言,徐庶停了笔,问道:“主公以为仲邈可是贪图蝇头小利之人?”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仲邈非是如此之人!”
徐庶无奈地说道:“那主公为何担忧?”
刘备面露茫然,说道:“备仅是担心而已!”
顿了顿,刘备结着毦尾,说道:“若当初之言,仲邈阴为刘荆州效力。
然若今后,仲邈反为备做事。
备恐闲人议论,仲邈岂能受此委屈。”
显然太史慈守节行为,让刘备胡思乱想,担忧霍峻今后的名声了。
徐庶又拿起笔,说道:“仲邈又非子义,其智谋过人。
既能阴侍刘荆州,想必其自有方法不被名声所累。”
陈到拱手问道:“主公,帐下精兵五百已挑选而出,不知以何为名?”
“嗯?”
刘备念头还在霍峻身上,被陈到这一问愣住了,继而看向手中的白毦,敷衍说道:“可唤为白毦兵,以白毦为饰。”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