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四五天,油菜籽割完,全部放在晒谷场。
这天。
闲的无事,睡完午觉起来,林素娥往村里的晒谷场走,还没走近,此起彼伏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大家在打菜籽呢。
走到赵振仁身旁,她开口:“老大,让我来试试。”
“好。”
赵振仁把手里的工具递给了她。
林素娥接在手里打量,眼神透着几分怀念。
这个东西叫连枷,是专门用来打油菜籽、稻谷、麦子等的工具。
再过几十年,有了联合收割机,连枷就渐渐退出人们日常生活。
许多年没用了,一开始,她还有些生疏,甩的力度总是不对,很快,就找回了老庄稼把式的手感,连枷仿佛长在她手上一样,指哪儿打哪儿,要几分力就几分力。
随着连枷声,一粒粒油菜籽从油菜梗上打下去落在地上,让人成就感满满。
不过10分钟左右,她就停下了。
一是累得,二是身上实在太痒了。
连枷是个好工具,但打油茶籽的时候,油菜杆的碎屑无处不在,一个劲儿往里身上钻,弄得又痒又痛,实在折磨人。
赵振仁出声:“妈,还是我来吧。”
林素娥没有逞强,还给了他,叮嘱道:“别太拼命了,累了就休息,家里不缺你挣得拿点儿工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赵振仁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