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我乳牙都长好了,进入独立摄食的年纪,需要学会像野兽一样,用尖牙撕扯肉块,然后嚼碎它,吞吃入腹。
据说我爸妈给我取名“陆虎”
,就因为凶猛的大虎是生物链顶端的顶级猎手,我将跟它一样,必然成为天生的屠夫!
六岁,七岁,我就这么一步步按照他们的计划,长成现在这个模样。
血水倒映我的脸,我手里握着双刀,就在刚刚,我杀死了一个猪头人。
我已经无法分辨,我自己到底,是猪,还是人了。
但,不管我是什么东西,这个叫“陆虎”
的名号规定我必须成为一名屠夫。
然而,真的如此吗?
“大虎老师!
你教我认字,还给我带你上课的笔记,将你在课堂学到的知识分享给我。
你就是我的老师,既然你叫陆虎,老师又是大人。
那你就是我的大虎老师了!
谢谢你,大虎老师,你辛苦了!”
我记得也曾有人朝我鞠躬,感谢我。
她赋予“陆虎”
以“教师”
的职能,让我传播知识。
那时候正好开春,榕树开花了,毛茸茸的花絮,粉粉嫩嫩的,像蓬松的肉糜,又像开在榕叶头上的小伞,是我无比重要的回忆。
我因此觉得课堂和知识,是比切肉卖肉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第一次全心全意地认可我的母亲。
她是对的!
在课堂上,我接触“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