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个不之客的到来,大开着门户,迎接他的到来。
齐笙的身影没入青铜门后,厚重古朴的门自动合上,比起巨大的青铜门,齐笙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
合上门的瞬间,青铜门上青幽如鬼火般的光芒大盛,仿若为未知的胜利在欢呼雀跃。
仅一瞬,光芒黯淡,又仿佛从未生。
三日后,地底深处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远在京都终于被放出去的黑眼镜感受到一丝异样。
他在给花施肥,这一刻,被控制住的眼疾好像又犯了。
他伸手摸了把脸,摸到了一片湿润。
心底空落落的,就好像被挖空了一块,缺失了最为重要的东西。
眼眶酸涩,他想,他的眼疾应该是又犯了,不然他怎么会下意识地流泪
春去秋来,冬日来临了。
这一天,黑眼镜得到一个消息。
传言在东南海有人见过齐笙的身影,黑眼镜当即出。
这些时日,只要是道上与齐笙有关传言,无论多假多离谱,黑眼镜都会亲自去看。
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他始终不死心,他只信他的阿笙一定还活着,只是可能暂时忘记了回家的路。
次年,他赶回来参加胖子和云彩的婚礼。
原本定好的婚期被胖子和云彩一拖再拖,定好的伴郎没回来,他和云彩都想着再等一等。
直到一日餐桌上云彩对胖子煮的鱼汤开始犯恶心,一查才现,竟是怀孕了。
婚期定在六月初一,这个时节,无论是云彩想穿什么都合宜。
婚礼上,胖子乐得像个傻子,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
无论是谁敬的酒都喝,三个英俊潇洒的伴郎愣是派不上一点用场。
婚宴结束后,吴斜和张麒麟扶着走不稳路的胖子准备进房间,胖子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却还牢记他媳妇现在孕吐得厉害,自己这么进去肯定得熏得她难受。
胖子找了个卫生间抱着垃圾桶就吐,吐完胃里舒服多了,脑子却更迷糊了。
他开始讲胡话,谈他们当年辉煌,喊着喊着又开始在洗手间里鬼哭狼嚎,嚎到最后竟然开始哭。
这一哭可把吴斜给吓到了。
吴斜顾不得嫌弃他一身酒味加呕吐物的异味,进洗手间把抱着垃圾桶哭哭啼啼的家伙扶起来。
他一个人差点没扶动挥舞着双手不配合的胖子。
吴斜朝外喊:“小哥,过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