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筱的详细描述,特别是描述找到那隐藏在走廊外的男子的经过后,段文才发现原来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
特别是自己的身上,非但爸妈都出现了,且老爸表现的很是生猛,硬生生将那逃走的人连脚趾都扯断。
而最开始自己做梦的时候,段文记得母亲还在给自己炖东西吃。
目前现场的证物都被警察拿走,正在做化验。
陈筱着重将段文父亲的话跟他重复了好几遍,因为事先记了下来,所以她在转述的时候几乎一字不差。
“我爸管那被他扯断脚趾的人叫‘魔术师’?”
段文有些迷惑。
陈筱点头,回忆道:“叔叔在说起魔术师时,给我的感觉他似乎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且他还知道拽脚的人和一个喜欢舔舐的人也是一伙的,告诫我们一定要注意。
因为这些人可能都会对你不利。”
段文仔细一琢磨,道:“拽脚的人是目前正在缠着我的家伙,所以我老爸知道。
而那舔舐的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高铁上的时候?我曾告诉你,说看见一对母子坐在对面过道的座椅上,其中那孩子一直在舔棒棒糖。
但后来你说那边座椅是空着的,客人上一站就下了,所以并没有人坐。”
陈筱点头:“当然记得,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
话刚落,就见段文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着难以置信,她忽然感觉脸颊有些微微发烫了,忙继续说道:“因为当时事情古怪,所以我印象深刻。”
段文道:“那孩子在舔棒棒糖时,给我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他的目光中所透露出的贪婪和无法抑制的欲望,让我觉得他根本不像是个孩子,而且目标也不止是他手里的那根棒棒糖。
所以,我猜测这孩子就是我爸说的那喜欢舔舐的人。”
“这个舔舐的人,是不是你书中的角色?”
陈筱皱眉问。
“不是。”
段文摇头:“舔来舔去的,像我这种价值观正确的人,从来不喜欢那些让人感到恶心的角色,所以不会写出来。”
见陈筱毫不掩饰的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段文一本正经的道:“虽然不可否认,有时候我的想法也很偏激和古怪,但我一直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
“没有。”
陈筱摇头。
随即她捂着自己的嘴,噗的一下笑了起来。
段文也莞尔看着她,没有说话。
被段文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了,陈筱把手放下,微微板起了脸。
段文道:“其实你一点也不男人,就比如刚才那个动作就很女性化。”
陈筱一愣,整个人停顿了好一会儿,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的说话声忽然变得很轻:“改天有空的话,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段文眼睛一瞪,同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陈筱清了清嗓音:“别跑题了,继续,现在既然拽脚的人知道了,而舔舐的人也有了眉目,那就还有这个魔术师的身份。
凌晨勘查现场的同事在走廊和楼梯间内,分别找到了黑色外衣、黑色紧身衣以及一张几可乱真的假人皮。
这些东西都属于那叫魔术师的人。”
“也就是说,我爸在抓这家伙的过程中,这魔术师就像一条蛇一样,一直在不断的脱衣、蜕皮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