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剑会上,有人对你用了勾魂术。
此事,应当与唐肃脱不了干系。
我虽不明白,他为何要对你使用勾魂术,但既然上次没成功,这次他定然还会故技重施。
这颗凝魂珠,你还是带在身上罢,以防万一。”
谢成韫点头。
“那么,我替姑娘戴上?”
唐楼征询地看着她。
“不用了,还是我替她戴罢。”
谢初今道。
唐楼勾了勾唇,将链子交给了谢初今。
这根链子,辗转一世,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
谢成韫低头,看着挂在胸前的链子,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伽蓝寺,夜阑更深。
虚若手脚被铁链锁着,上半身仍是不着寸缕,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黑红色。
他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几个时辰前,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捏了一把,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慌。
他不禁又想起他做过的关于宋晚的那个噩梦,前所未有的不安深深地折磨着他,他只得一遍又一遍地诵念心经。
然而,这回,念心经也不管用了。
他的心揪着就再没有放下来,眉头越皱越紧。
一声细微的“吱呀”
声,禅房的门被人轻轻拉开。
虚若睁开眼,便看到谢成韫站在了他面前。
谢成韫看了看他,二话不说,举起剑,分别朝他手上和脚上的铁链中间一砍,“咣当”
两声,两道铁链断了开来,他的手脚能活动了。
“师父,快走!”
虚若起身,将被褪至腰际的黑色僧袍拉了上来,重新穿好。
“你还是来了,你不该来。”
他叹了口气,沉声说道,随谢成韫往后窗走,“他们要对付的是你,我不过是他们放出的诱饵,我现在没有内力,就是个累赘。”
“那就只能拼命了。”
谢成韫对虚若道,“你今日必须随我回去!
宋姐姐还等着见你最后一面。”
虚若一怔,“宋姐姐?”
“宋晚。”
虚若闻言,眸光霎时凝住,“她怎么了?”
谢成韫不答,推开门,正准备走出,忽然身子一顿。
她似乎又听到了铜铃声,不过好在身上有这颗凝魂珠,铜铃的效力似乎减弱了不少。
虚若浑浑噩噩地随谢成韫走出禅房,看到站在禅院中的唐楼。
“虚若师父。”
唐楼道。
虚若道:“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