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支圆珠笔死而复生了……
一堂课听得七零八落,陆适后来倒没再捣乱。
钟屏写写划划,撑到下课,脑子里温习着刚才课堂上的内容,往厕所走去。
厕所在走廊另一头,进门,里面只有坐便器,钟屏扯出几张纸巾,在马桶圈上铺好,边蹲边默想那一串串定义。
几分钟后,她再出来,走到门口时脚步停了停。
八九个男人站在栏杆边聊天,见到女厕所里走出个人,视线齐刷刷望过去,交头接耳,似乎在评头论足。
这场面像极中学的走廊,课间十分钟,每个班级都有男生站外面聊天,每个借过上厕所的女生都会装作看不见那些打量,背后一串起哄。
少年时光一去不返,这会,一帮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儿,抽着烟,侃着天,时光倒流。
“过来。”
一声响传来,钟屏看过去。
陆适夹着香烟,冲她招手:“过来。”
钟屏打量周围,那些男人都朝着她看,她摇摇头:“我回去了。”
“啧,让你过来就过来。”
陆适几步上前,搭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栏杆那儿推。
“干嘛?”
钟屏带点警告意味的说。
陆适道:“又不害你。”
“来了!”
突然有人说了声,聊天的众人齐齐往天上看。
陆适把钟屏带到栏杆边,抬头示意:“看那儿。”
钟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远处蓝天白云,天空辽阔干净,远不是建筑林立的陆地可比拟,一架直升飞机由远及近,低空飞来,如鹰一般,畅行无阻。
所有人都仰望着它,眼中渴盼向往。
“这是学员在飞,待会儿还有。”
“我怎么都有点等不及了,真想去试试。”
“要不待会儿下课,去停机坪那里参观一下?”
大家议论纷纷。
陆适低头看向钟屏:“别看那些都是大老板,他们上直升机的次数还没你多。”
钟屏说:“你不也是大老板。”
陆适嗤了声,没对这话回应,他问:“你第一次上直升机是什么时候?”
“读书的时候,”
钟屏回忆,“大一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