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多,小偷小摸也是有的,刚才是裴彦付的钱,谢云意一心看着麦芽糖,都忽视了自己身上的钱袋。
谢云意突然想起来,刚才卖麦芽糖的老爷爷似乎拿箩筐勾了一下她衣裳。
本以为只是箩筐没编织好,现在想想,很大可能就是他偷的。
她咬着唇,有些一言难尽。
本来看着那老爷爷白苍苍,她还有些怜惜,结果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裴彦给躲在暗处的暗卫使了个眼神。
穿着寻常衣服的暗卫立刻折身去找,奇怪的是,暗卫追了几条街,都没能看到那白老者,按道理说他应该走得很慢,不会脱离他们的掌控才是。
见谢云意有些失神,裴彦放轻声音:“大概是有组织,专门偷外地人的东西。”
老者有可能不是老者,而是年轻人假扮的,钻进了什么店铺或者暗道里,就很难叫人觉。
谢云意虽然惋惜,但也并不一直难受。
毕竟她带的银子不多,钱袋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们去了一家叫作“风雅斋”
的酒楼,明明是酒楼,却用着近乎茶坊的名字,反倒让人猎奇。
一楼都是散客,他们径直上了二楼。
里面的菜品应有尽有,谢云意没什么胃口,就随便点了几样。
手边还放着麦芽糖。
但那老爷爷既然是窃贼,这麦芽糖谢云意也不太敢吃,说不定里面还有毒呢,她将麦芽糖交给小二处理了。
小二看到那包糖,神色一顿,随后继续喜笑颜开地上菜了。
裴彦注意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变化,拦住了谢云意要动筷子的手:“你饿吗?”
谢云意眨眨眼,不明所以:“还好。”
“把你头上的簪子给我,要银的。”
裴彦松开她的手腕。
谢云意簪子戴的少,她在髻里摸索了一番,拿了银簪递给他。
裴彦将银簪一一验过,饭菜都没问题,银针没变色。
饭菜不一定会吃,但既然点了酒,基本就是要喝的。
沉思片刻,他将簪子放到旁边的酒里,酒也没问题。
但刚才小二的那个眼神,绝非善意,他天生有着对危险的直觉,当即将酒倒进酒盏里。
银簪拿出来后,沾着酒水,接着慢慢由银变黑。
谢云意看到那个变化,刚想出声,却也知道不能声张,连忙捂住嘴,小声道:“毒在酒盏上?”
裴彦颔,他没把银簪还给她。
银簪在他掌心,刹那间化为银白色的齑粉,荡然无存。
“换一家吧。”
裴彦神色平静,没什么情绪。
谢云意自然说好。
包厢门打开的一瞬间,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个个手持长剑,蓄势待。
裴彦一把将谢云意拉到身后,嗤笑道:“就凭你们?”
几个黑衣人不语,齐齐持剑刺向二人,银光粼粼,寒光刺骨。
裴彦到底是武功绝世的将军,这些黑衣人虽然手段阴险,却也是敌不过他,便专挑不会武功的谢云意出手。
谢云意原本站在一侧,看到有人过来,身体颤栗,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