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拔了刀,于是杀人更快了些。
一开始还如狼群的水匪再又死了五六人之后终于气势溃散,哪里还有什么凶悍,只剩下恐惧。
“你们走吧。”
一个老者带着哭腔喊了一句。
杀红了眼睛的沈冷刀子停在半空,那逃过一劫的水匪掉头就跑,沈冷看向那老者,老者缓缓的跪下来:“谁还不是为了讨生活?”
沈冷嘴角抽动了一下:“你们杀的那些无辜商贩呢?”
老者颤抖了一下,再没有话说。
水匪开始溃逃,没有勇气继续战斗,虽然他们明知道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少年,可是谁还敢上去招惹。
男女老少一块往栈桥那边跑,那里停着一艘船,船还在,对于水匪来说就能继续生活。
沈冷没有办法追,他可以再多杀几个人,却没能力一个人阻止几百人逃走,更何况他已经累了。
他的额头上都是汗水,衣服已经被血和汗泡透,站在那看着逃走的人群大口喘息着。
可就在这时候,那艘船忽然开始缓缓下沉,往一边歪倒下去,水匪变得更加慌乱起来。
水匪的战船并不是很大,大概有十几米长,渔船改造而成,歪下去没多久就彻底躺在水面上,已经上了船的人开始往下跳。
呜……
芦苇荡里忽然传出来一阵号角声,那声音就好像死神收割生命挥舞镰刀的声音一样,对于那些水匪来说没有什么声音比这更恐怖。
穿着深蓝色战甲的大宁水师战兵从芦苇荡里出来,看起来走的很散乱,但若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他们始终保持着五个人一队的作战阵型。
“弩!”
领队的校尉一声高呼,身边的亲兵将直刀在盾牌上敲响,砰,砰砰。
在前面的一排战兵将连弩端起来,弓着身子往前走的同时扣动扳机,弩箭平扫出去,暴雨一样将那群慌乱的水匪和他们的家人放翻了一层。
连弩的有效射程之内,没有什么比它的杀伤力更大了,密密麻麻的弩箭放出去,换回来的就是地上一层死尸和伤者的哀嚎。
一排连弩之后,大宁战兵和水匪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二十米之内。
“标!”
校尉再次下令。
亲兵的直刀在盾牌上砸的砰砰响……砰砰砰,砰!
整齐向前的战兵几乎同时将连弩挂在腰上,从背后将绑着的标枪抽出来,二十米的距离,标枪的威力比连弩更大!
一排标枪扔出去,半米长,纯铁打造,分量沉重的标枪足有二十几斤,一片黑色标枪在半空之中留下完美的弧度,然后换来的是更多的尸体。
一杆标枪从一个水匪的后背扎进去从胸口刺出来,他向前扑倒,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第二根标枪正好落在他的脑壳上,那场面就好像铁棍捅进了西瓜里一样,脑壳崩开戳出来一个洞,血液喷洒,标枪从眼窝里扎出来,把人钉在地面上。
沈冷的脑海之中所看过的大宁战兵的配合套路浮现出来,和那些真正的士兵完美的重合,这一幕,比看多少书都有用。
他震撼,无比的震撼。
大宁的战兵这种杀人手段暴力到了极致,这是几百年来无数次征战总结出来的经验,直接有效,别说这些乌合之众,就算是周边各国的精锐军队也没有多少能扛得住大宁战兵这样的攻势。
连弩放翻了一层,标枪放翻了一层,剩下的水匪和他们的家人已经不足百人。
战兵杀人,只要是在战场上,哪里会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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