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好像老天打破了语言的障碍,她愣在原地颤抖着,我也在雨中支撑着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走呢”
“我可是美杜莎啊”
自称美杜莎的歌果走到了雨中,轻柔地伏在了我的身上。
“嗯因为我是美杜莎的丈夫啊。”
“呜哇”
胸前传来了她的哭泣声,美杜莎的眼泪会是什么颜色呢?
捧起布满鳞片的脸,透明的眼睑可爱地上下扫动,因为雨水,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流泪了,但我肯定我在哭。
头上的小蛇魔性十足地缠住了我的小臂,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嘴里呼出的白色哈气不停抚过歌果的脸。
我疯了?呵呵,我有说过我正常吗?
“我爱你。”
“嗯~~~”
我没有在日记本里详细记录那天的情况,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她回来了。”
因为就算不记在日记里,我也绝对不会忘记的。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反正连她都累了,我就更不用说了,就像那个笑话里说的一样:
「来歌,我们结婚到现在,你才碰了我七八次,你是不是心里没有我?」
「歌果啊,我们是昨天上午结的婚,这都第二天上午了,咱俩还没睡上觉呢,来歌是人,不是黄瓜啊!
」
望着灰突突的洞顶,我揉了揉腰。
想起了妻子满身的鳞片,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是脑子坏掉了吗?连一点审美常识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她这幅样子还能不能再变回来,要是变不回来,那还真有点刺激呢。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打扰美杜莎的蜕皮,大概就像偷看黄花大闺女换衣服一样吧?
也诚如她所说:“看到了这样的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这便是魔物与人的最后一堵墙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