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那干草中唯一的金子。
啊,现在这都无关紧要了。
它证明,没有人会永远不受骗。
克劳森骗了她,但至少时间不长。
现在一切结束了。
杜娣走到三层平台,她的手已经捏成拳头,准备使劲砸门,这时,她看到砸门是不必要的。
克劳森门是虚掩的。
“天哪!”
杜娣撇撇嘴,低声说。
这里不是吸毒者的聚集地,但是要抢劫一个白痴的公寓,他们是很乐意越过界限。
这家伙比她想的还要愚蠢。
她用指关节敲敲门,门开了。
“克劳森!”
她厉声喊道。
没有回答。
从短短的过道望去,她可以看到客厅的窗帘是拉上的,屋顶的灯亮着,收音机开着,声音不大。
“克劳森,我要跟你谈谈!”
她穿过短短的过道停下来。
地板上有一个沙发垫。
如此而已。
没有迹象表明这地方被一个吸毒者抢劫过,但她的直觉仍很敏锐,她马上感到一种恐惧。
她嗅到某种气味,这气味非常微弱,但肯定存在,有点儿像变质但还没有腐烂的食品。
不完全是这样,但她只能想到这一步。
她以前嗅到过这种气味吗?她认为嗅到过。
还有另一种气味,虽然不是通过她的鼻子嗅到的。
她立刻嗅到这种气味。
她和康涅狄克叶警察汉密尔顿会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的:坏的气味。
她站在客厅外面,看着跌落的沙发垫,听着收音机。
她爬了三层楼都气不喘心不跳,而这个无害的沙发垫却使她肥胖的左胸下的心脏狂跳不已,使她的呼吸短暂急促。
这儿有什么东西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问题是如果她在这里逗留,她会不会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常识告诉她离开,趁着她还有机会时离开,常识非常有力。
好奇心告诉她留下来窥看而且它更有力。
她慢慢把头探进客厅入口,先看她的右边,那里有一个假壁炉,两扇对着l街的窗户,没有什么别的了。
她往左边看,她的头突然停止了移动,它实际上好像被锁定在那个位置,她的眼睛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