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总是火辣辣地疼,李嬅其实并不爱说很长的话,但她还是坚持说完。
“还有一事,老张那里,你可问出什么?”
一直也没机会独处,借着指挥老杂役寻找蝴蝶钗而与老杂役在混乱中谈话后,甘棠还未细细禀报,这会儿子只剩主仆三人,李嬅主动问起。
“殿下,古管家果真是那老杂役的同乡,庖厨张大娘说的都是实话。
对了,老张说,他只是利用古管家进府,古管家并不知老张效命于殿下。”
甘棠一五一十作答。
“古管家果然不是殿下的人吗?”
浅黛问。
古管家居然会帮老张进府做杂役,浅黛十分意外,她先前猜测过古管家与公主的关系,现下听完甘棠的话,她感到先前的猜测算是都被推翻。
“他若是我的人,我便不会叫你们在他面前装可怜。”
李嬅的脸越发疼起来,她“嘶”
了一声,浅黛赶忙为她找来事先备好的羊肚冰囊敷上,她谢过浅黛,用冰囊敷了会儿脸,脸上的疼痛稍减轻些,才继续说了一段长话:“我所不知的,是古管家是否与我手下之人有干系,今日既问过,便也就知晓了。
这原就是没有多大把握的事,那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殿下指的手下之人是?”
公主说自己拿着冰囊便好,浅黛坐回原处。
李嬅神色一凛,“我所说的自然不是你与甘棠,怎么?你好奇?”
“殿下,婢子并不好奇。”
浅黛避开公主的目光,局促不安地低下头。
公主的目光从浅黛身上移开,她看向甘棠,“过分好奇,并非是好事,甘棠你以为呢?”
自给眼前的二人下毒后,李嬅已好些日子不曾看见她们做什么引她生疑之事,只不过,她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尤其是对浅黛。
在她记忆里,浅黛一向是个温柔的女子,浅黛也是最会照顾人的,但,她感激浅黛对她好,与她所要谋的事决不能因浅黛有差池,是两码事。
她极期望一同长大的姐妹情谊能维系下去,但,她绝不会不给自己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