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我能否进来?”
李嬅与那两个男子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冷云空便听见叩门声。
“殿下,阿珩阿良呢?”
先前是李嬅从外关上房门,现下,是冷云空从内开门,冷云空点灯探照,院子里少了两个人。
女子身后,除了悬浮深渊一般的夜空、幽幽晚风、掉了漆的围墙,只剩下铜鹤孤零零立在左右摇摆的荒草地上。
“我问了他们些传家酒楼的事,还与他们谈了一笔生意,他们只是来看看罗逸笙,也没什么要紧事,我让他们原路返回。
他们是时常出入传家酒楼的人,留在此处,易惹出祸端。”
李嬅没说实话,她之所以让阿良与阿珩离开,更多的,是她想与冷云空单独说话。
有些话,似乎必须得说一说才好。
不说出来,她憋在心里过意不去,被他伤害过的人委屈矛盾,徒增芥蒂。
冷云空为李嬅让路,李嬅没打算进去,李嬅站在门口朝屋内张望,床上的男子没有活动。
“今夜,他只怕是醒不过来,也快了,明日不醒,后日必醒。”
冷云空道。
“罗逸笙昏迷,不可为外界所知,我不懂医术,我所能信任的医者,唯有先生你。”
李嬅取下帷帽,愧疚地看着冷云空。
李嬅与冷云空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于她与阿良、阿珩说话的语气,前者委婉,后者自信强硬。
与阿良阿珩说话,李嬅必然是占据主导位的,否则她也拿捏不住他们。
而与冷云空说话,李嬅不仅要客客气气,还得做好处于下风的心理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