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主仆二人讨厌得很,婢子叫侍卫把她们拖出去吧。”
沈红蕖楚楚可怜地跪在李嬅书案前,李嬅拿过笔架上的毛笔。
李嬅看着沈红渠,与站在她身后的男子说:“风瑾,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拖出去打上二三十板子,一不小心打死了,是不是可惜了?”
“殿下,您要打我?”
李嬅发落丹儿那日,怜儿就在丫鬟堆里看着,怜儿回到碧心苑后将所看到的所听到的说给沈红蕖听,沈红蕖也就知道李嬅不是只会在嘴上吓唬人,是真的会动粗。
是以,听见李嬅要打自己,沈红蕖预先感受到了疼痛。
“怎么?你以为本宫还是那个神志不清,任由你们拿捏的疯子吗?”
李嬅的毛笔对准沈红蕖的眉心,笔尖不断往前,沈红蕖被吓得温温顺顺闭上双眼。
“我叫你去查江振的事,你查了没有?你现在还觉得江振对你一心一意吗?”
李嬅拿的毛笔是一支还未泡开过的崭新狼毫笔,笔尖戳在沈红蕖额头,留下一个凹进去的浅浅小坑,没有墨迹。
“他以前,是很风流。
人都是会改的,如今他除了您这个正妻,身边也就只有我这卑贱之人了。”
沈红蕖闭着眼睛说话,李嬅把毛笔抛给风瑾,风瑾灵巧接住。
“人都是会改的,那他现在对你一心一意了,是不是?你劝他,他都不吃,你来寻本宫又有何用?”
李嬅下令逐客,门口站岗的两名侍卫走进书房,沈红蕖睁开眼睛,哭着拽住李嬅的裙摆,“夫妻本是同林鸟,殿下,若是驸马饿死了,对您的名声也不利呀,求您去看看驸马吧。”
“你怎么就是不死心?本宫不会去看江振,本宫与他从未拜过堂,本宫不承认他是本宫的丈夫。”
李嬅欲甩开沈红蕖,沈红蕖却是铁了心,哪怕是李嬅要踩沈红蕖的手,沈红蕖也不松开,李嬅蹲下身,捏住沈红蕖的下巴。
“江振给你灌迷魂汤了?你清不清楚你是什么处境,你还敢与本宫作对?本宫很早以前就同你说,只要你想明白,本宫可以送你平安离开,你有嫁妆,后半生也不愁,这些话不是戏言。”
李嬅语气愤愤,两相对比,沈红蕖显得更加柔弱,“殿下,求求你去看看驸马。”
“本宫能放你离开,就是可怜你被江振蒙骗,无意多计较。”
“这些时日你常去瞧江振,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上赶着来惹本宫,本宫认真算账,你才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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