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助力,咱们自己便不能报仇雪恨?”
秦阳因秦子城说出的话而感到疑惑。
秦子城以并不快的语速,说出心里的顾虑:“叔父,与你走散的时日,侄儿认真考虑过你说的复仇计划。
侄儿以为,文宗夫妇二人已相继离世,咱们再要复仇,仇家已然也是死了。
咱们不必引发战事,惊扰百姓。
再者,李氏皇族到底根基深厚,要大晟江山改姓,是鸡蛋碰石头。”
“鸡蛋碰石头?”
秦阳猛地站起身来,俯视秦子城:“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三叔,侄儿并非是忘记家族血仇,你听侄儿细说”
“不必说。”
不待秦子城说完,秦阳从背后抽出一卷卷轴,“啪”
地放在陈旧的小桌上。
原来叔父背后不仅背着长剑,而且还背着卷轴,秦子城看着那卷眼熟的画轴,有些不可置信,“三叔,这是?”
秦子城拿起画轴,将将抽开捆于其上的细绳,秦阳便接过画轴,双手一上一下,将那画轴舒展开。
看见画轴全貌,秦子城双瞳一震。
有安大人一家的关照,且他自己也习武多年,身体底子好,他以为他恢复得很好,就算是郎中劝他还需多多静养,他也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健康人了。
可是,看见那个双瞳剪水、笑颜柔婉的正在御花园中荡秋千的姑娘,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得越来越沉重,双耳嗡嗡作响,身子也虚浮无力,像是又得了什么重病一般。
一个不留神,秦阳居然取过桌上的油灯,将油灯凑近画轴,火苗点燃画帛,火光从画轴左下角蔓延而上,秦子城要夺画,秦阳闪避开。
“三叔,你!”
眼看火光已烧到画中姑娘的浅粉裙摆,秦子城哀求地看着秦阳,秦阳毫不心软,说道:“她早就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