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美人娘亲的怀抱太过温暖柔软,叶晚娇真的会忍不住骂人的。
她头紧紧埋在薛雪柔的怀里,对于叶鹤礼临离开前的调侃,她理都不理。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在叶晚娇睡得迷迷糊糊时,猛然听到一句死人了,一下子就惊醒了,连忙朝着外面看。
她刚探出头就被叶承安抱在了怀里,听着哥哥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叶晚娇平静的问道:“大哥,生什么事了?”
“难民抢粮食闹出人命了。”
叶承安语气镇定,目光直直注视着不远处。
良久,一群杀红眼的难民蓦然惊醒,看着满地倒下的尸体,吓得四处逃窜。
“救命啊!
死人了!”
一个人后退时被绊倒,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啊啊啊,鬼啊!
不是我,谁杀的你找谁去!”
“跑啊!
快跑啊!”
难民堆里有人一头扎进了黑暗的夜色中,其余人见状纷纷捡起手边的粮食跟在后面,一窝哄的跑远。
待一切归于安静时,一直坐在火堆边烤火的叶鹤礼把木棍随手一扔,淡定的示意叶承安,“去,看看死透了没?”
也就是这时,叶晚娇才明白她爹话中的渔翁得利是什么意思。
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爹是如何做到淡定地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爹,全都死透了。”
叶承安话落,叶鹤礼缓缓起身,懒羊羊地偏头,“你去把寻几具身形差不多的尸体,用火烧焦把我这几块令牌挂上,制造成争夺粮食丧命的意外,咱们假死脱身。”
叶晚娇眨眼看见他掏出几块小巧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个叶字,每个最右边还写着她家每个人的名字。
“爹,这是啥啊?”
“我叶家每个出身的人都拥有一块这样的令牌,用特殊材质制作而成,刀枪不入,不怕火炼。”
叶晚娇好奇的一个个打量,看到最后都没有自己的。
“爹,我的呢?还有娘亲怎么也没有?”
叶鹤礼沉吟片刻,耐心解释,“你和你娘是京城有名的病秧子母女,爹将你们的令牌取出是想告诉背后追杀之人叶家还有人存活,但都是女流之辈不足为惧,混淆视听。”
“此番假死脱身实属无奈,总不能我们一家隔三差五的被追杀,而且,若就这样去北疆,我们一家分配到的都是最艰苦的活。”
叶晚娇一听,顿时想明白了,她爹这盘棋在道观时已经开始了,他的目的仅仅是让背后之人怀疑。
让人觉得叶家人死了也可能没死,毕竟之前两次试探追杀皆没成功,真真假假最为致命,就如同一根细针般扎在人心里,时不时出来刺一下。
“那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