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在门口冲着陈默比了一个“ok”
的手势。
在查普曼的办公室里,查普曼依旧坐在他的双人沙发里,叼着雪茄,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位子。
在他对面站着的,是不动声色的马文和好像无所事事的卡瓦尼,他们俩身后,是站在门口的两个查普曼的保镖。
查普曼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天,就要亮了,先生们,能告诉我答案了吗?”
马文看着查普曼,轻声说道:“查普曼先生,米洛·卡洛斯的死,是一次意外。”
查普曼怔住了,他拿掉嘴边的雪茄,厉声说道:“意外?!
你是说他从哥伦比亚跑到我这里,然后不小心自己掐死了自己?!
意外?这就是你们这一对私人侦探要告诉我的?!”
查普曼冷酷的眼神在马文和卡瓦尼的脸上来回扫视着,那目光,如同一只随时准备飞扑而下,直取猎物的鹰。
“是的,那是一次意外。”
马文依旧轻声说道。
“在晚上十点一刻,侍应生给卡洛斯送酒的时候,他还活着,还给了侍应生一大笔小费,这里有侍应生的口供为证。
而在十二点,确切说,是不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他被人发现,被掐死在火焰屋的座位上。
这说明他的死亡时间,只在十点一刻到十二点之间,可以说,谁在这段时间进出过火焰屋,谁是杀死卡洛斯的人的嫌疑最大。
但当时的监控录像已经被关闭,从录像上我们无法确认在这一段时间,有谁进出过火焰屋。”
“那么,你们是没有办法了?”
查普曼冷笑着说道。
“或者说,其实就是你们干的?”
“我们只是要抓他,不是要杀他,这个,我想你是知道的,查普曼先生。”
马文还是那么彬彬有礼,而此时,卡瓦尼正在玩着手腕上,一个地狱荆棘样式的手链。
“在那段时间里,卡洛斯的手下,和监控室的安保出现了争执,他的保镖都下到了监控室,你的安保人员要求必须得到你的同意,他们打电话给你,而你当时不在这间办公室里,所以他们又打了你的手机,你在。
。
。
,”
马文很是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你在一个信号很不好的地方,以至于要安保人员连问了你三次,才听到了你的答复。”
“我特么是问你谁是杀死卡洛斯的凶手!
,你跟我说半天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
查普曼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铁塔一样立了起来。
马文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检查了整个楼层,这里没有几间房子,检查起来并不费力,而这几个房间的信号都没有问题。
最后,只有一间房子,我们没有检查,”
他轻轻竖起一根食指,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那个房间,就是火焰屋。”
房间一下变得很静,静得好像,马文刚才的那一句耳语般的话,似乎还在房间里轻轻回响。
查普曼死死盯住了马文,他突然笑了,笑得就像一个残暴嗜杀的君主,听到有人劝他要以仁爱之心对待臣民一样可笑。
“马文,查普曼先生觉得你的话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