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懂。”
lily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还用的目光看着陈默。
“是这样的,1920年到1930年前后,有一群后来很有名的年轻人,在巴黎的左岸咖啡馆,剧院,还经常在毕奇夫人的莎士比亚书店出现,他们,就是后来被称之为‘迷惘的一代’的美国作家,好几个都是我非常喜欢的。”
陈默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帕索斯,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菲茨杰拉德,他的风格属于颓废忧伤那一类的,海明威有时候过于克制了,反而会让人觉得有些平淡了。”
“还是,没听懂。”
lily不耐烦地对陈默说道,“你就直说,为什么会说塞尔达会是一个假名字?”
“因为组织这群年轻人聚会的,是毕奇夫人,而菲茨杰拉德的妻子,叫做塞尔达,很多人认为,就是她毁了一代天才的作家——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你觉得一个聚会这么凑巧,会把这些人都凑到了一起?”
陈默下结论一般地斩钉截铁地说道。
“就凭这个?”
lily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室。
“这还不够啊,他们可都是最出名的作家啊,还都是同一时代的人,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lily从鼻子里“哼”
了一声,很是不以为然。
“我们现在吃饭去,吃完饭去皇家山。”
“那晚上咱们去吗?塞尔达那个活动?”
陈默兴致勃勃地问道。
“你还真当回事啊?人家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得了,我可没什么心情。”
“我觉得融入当地生活也很有意思啊,一个地方,你来过,我也来过,看的风景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是像一个当地人那样生活,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啊.”
“那就等吃完晚饭以后再说吧。”
lily明显不如陈默有兴致,很是敷衍地说道。
皇家山公园,确实是欣赏蒙特利尔秋景的最佳地点。
陈默和lily把车停在了山下,两个人沿着山路慢慢往山顶走去。
清早的乌云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如同棉花糖一般柔软而香甜的白云,缓缓地在晴空中漂浮,一路暖阳和煦,微风轻寒,满眼都是浓郁的深绿,和深绿中一抹抹红艳到极致的枫色,一座城市,渐渐在眼前错落有致地铺展开来,白色的,青色的,铁灰色的各式各样教堂的尖顶,在现代化建筑的幕墙玻璃中,庄严地浮现出来。
可以看到,有的地方的枫林,已经红成了一片,红得如同一个美艳过人,却又桀骜不驯,让人不敢直视的红发女郎。
陈默和lily顺着山路,来到一座山上的教堂前面,教堂很美,有着一座巨大的翠青色圆顶,圆顶上是一个铁制的十字架,文艺复兴式的建筑风格,三个阶梯状的长台阶直通到教堂的大门。
教堂前面是一大片生机勃勃的草坪,很多人在草坪上休息,看书,或者交谈,相爱的人在接吻,朋友在欢笑,母亲看着孩子在阳光下蹒跚学步,还有人在唱着法语的情歌,每个人都是那么地悠闲而随意。
陈默第一次看见一个教堂,感觉这么亲切,像是一个慈祥睿智的老人,在看护着自己的孩子。
“这个教堂叫圣约瑟夫大教堂,是蒙特利尔,最高的教堂,”
lily念着旅游指南上的介绍,然后就把指南赛给陈默,从不同的角度,拍着红叶映衬着青色圆顶的教堂,“真是太美了。”
她不停地赞叹道。
“要是都能这么生活,我也想信教了,多好啊。”
lily兴高采烈地冲陈默喊道。
“您这信仰,还真是容易动摇啊,咱们可是拜过菩萨的人啊,你不怕他老人家不乐意啊。”
陈默沿着台阶往上走,朝着教堂的门口走去。
“说什么呢你?!”
正在拍照的lily对着陈默的背影喊道。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要不咱们趁着暖和,也在草地上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