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这样,人心惶惶,老泰山也不安心……”
楼筱盯着他,“是老泰山不安心,还是你不安心?”
“觉得我不把你们当亲人,在此之前,谁知道我的存在?”
她语气冷漠,“咱们也就是才认识不过几日的陌生人而已,如今是大家都舒适的相处模式。”
“不是这样的,”
他语气焦急,“你现在是府里的主子,是大家的依靠,大家尊重你爱戴你,你不能凉了大家的心。”
这句话没能激起楼筱的情绪,她大眼睛看他半饷,让他的情绪漂浮在空中,无处着落。
她冷不丁的问他,“你觉得我信?”
不等他回答又摸着下巴道,“要说爱戴,至少你不是啊!”
不管他陡然变的脸色,楼筱端起两杯酒起身,
“听说你父母与兄姐们死去,你就和离归家了,真是巧。”
“妻家怕被牵连,抛弃了我。”
他垂目似是悲伤,“您如果不喜欢我……”
行至他的身后,楼筱靠着桌子,一杯酒放置他面前,凑近他的脸,
“归家后府中只有一个老人,一个婴儿,这国公之位该给谁呢?
即将到手的位子,让一个不知何处的私生女拿了,恨吗?”
被她点破自己隐秘的心思,楼鸿看着面前的半杯酒水愣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也是楼家子,为什么不能给我?”
他卸下端着的面具,露出野心来,“若是兄姐们还在,我自然不该想,可是他们不在了!
难道要给楼升那个吃奶的孩儿?”
他压抑已久的心释放出来,“我自然不喜欢你,你从未在府中生活,对家族半点不上心。
但是──”
但是偏偏圣上就把国公之位给了她,她也稳住了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