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侬侧看窗外的景致,话音渺远:“我记得以前读书时,老在这看见奔驰宝马扎堆,狩猎一样,盯着学校里的漂亮女孩儿,如果谈成了,就带她上车。”
魏无让笑着回她:“现在也有。”
“其实往往是那些赚了点小钱的小老板,或者是小富二代才喜欢玩这个把戏。”
涉世未深的女生好骗,而家境普通、有几分姿色、心高气傲的戏剧学院的女生,就尤其好骗。
如侬在校那会儿就听过不少逸闻,被小老板包|养的有,自以为谈恋爱实则对方有家室的也有。
最后女孩们哭着闹着过了青春最好的时候,除了装点自己的包包饰,啥也没剩下。
后座另一侧的男人不言语,眸色却暗了些。
如侬只觉得寒凉的手被一团暖意包裹,魏无让大掌覆于她上,安慰似的拍了拍。
“都过去了。”
魏无让话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们找到一家英式餐厅,虽然如侬并不认为英国人有烹饪的天赋,但这家店的咖啡和茶都很好,这才留得住他们的胃。
“要说起来,日本人改良的西餐倒还合适些。”
吃了一小块烤培根后,魏无让感慨。
“你是在说之前东京那个……?”
“是,他家的餐包也很好吃,刚烤出来又松又软。”
“蒜香也不突兀。”
两人聊起过往,话却比平时要多。
他们的座位紧邻窗边,任是路人经过,见到这相谈甚欢的景象,都自然而然以为是情投意合的眷侣。
魏无让与她聊起这次采风的经历。
魏少爷在乡下跟着干农活,活生生参加了一场变形记——他感慨,艺术创作也是要呼吸的,那几日累得沾床就睡,采风手记只能后来回程时补上。
如侬听得直笑,侍者走来,为他们再续了杯咖啡。
“对了,我听说前段时间穆家组织了一场酒会,橘生带你去了?”
她端起咖啡杯的手不着痕迹地一顿。
“是有这么回事。”
“如何?”
魏无让并未察觉她的异常,“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类场合的。”
确实不喜欢,但那种任性想来就来想推就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如侬总不能在他跟前说后悔。
她丝毫不怀疑,魏无让下一秒会带她回民政局复婚。
“嗯……有一些意外。”
如侬抿了口咖啡,脑子飞运转,“然后借了你的名头,狐假虎威。”
男人用刀叉分割盘中的餐肴,话中隐约带出笑音:“如此。”
大约是为人师表的习惯,魏无让非常擅长耐心的倾听,还有安慰的开导。
如侬同他毫无芥蒂地聊了许久,直到咖啡杯见底两次,才主动提了离开。
他在看侍者递来的账单,半侧,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
如侬心神一晃,想到那天夜里江以商在车内的剪影,不得不说,难辨真假。
但也只想到这样一下。
魏无让送她回家。
大抵是吃饭时聊得太多,在车上二人一路沉默,气氛降到零点。
如侬知道他这种种举动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也默契地装聋作哑,想留个好聚好散的结局。
可偏生,男人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