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溪摇头,“别人我都不喜欢。
文英你不必劝我了,若是能放下,我何必执着了这么多年?每回但凡有他的消息,哪怕他跑出来去哪里单纯的吃一顿饭听个曲,我都想知道那里的饭菜好不好吃,曲子好不好听。”
赵文英没了话,“宴轻可真是害人不浅。
我听说永昌伯府的韩翠羽也对他鬼迷心窍,闹着不议亲,永昌伯夫人恨死他了,说他是个祸害,私下里咒骂他哪天不得好死。”
柳兰溪脸色沉,“永昌伯夫人真是不知所谓,她也不怕被太后娘娘听见,让她跪敬安门。”
“她自然是不敢被太后听见,我们府里有个婆子与永昌伯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是同乡,私下里悄悄说的,被我听见了而已。”
柳兰溪琢磨片刻,“永昌伯养了个外室,据说一年有大半年宿在外室那,近来,外室有孕,据说大夫诊脉,十有八九是个男嗣,永康伯只有三女,一嫡两庶,做梦都想要儿子,听说外室肚子里的是男孩,便想接她进府抬个平妻。
而永康伯夫人善妒,死活不允许,最近闹得不可开交。
你说,若是御史弹劾……”
赵文英都惊呆了,“不,不是,兰溪,你就因为永康伯夫人私下里咒骂宴轻,你就要为他报仇?”
柳兰溪不否认,“嗯,我见不得有人这么恶毒的咒骂他。”
赵文英一时哑口无言。
凌画出了皇宫后,坐在马车里玩九连环,复杂的九连环在她手里,不到一盏茶就解开了,她觉得没意思,扔了九连环,挑开车帘,看着长街热热闹闹的人流,“还是京城热闹。”
琉璃探出头瞅了一眼,“嗯,京城最热闹,街上走着的人,十个有九个富硕,马上车里坐着的人,十个有九个是达官显贵,平头百姓也是衣着光鲜,富足的很。”
凌画笑,目光扫见八宝妆店铺门前,“那两个女子,看起来面熟,你可认识?”
凌画十三岁前被母亲严格管教,不常出府门,十三岁敲登闻鼓之后,一心扑在了江南漕运上,对京中的富家子弟小姐能叫得上名字的少之又少。
琉璃十二岁之前出身在江湖,因家族营生是卖江湖消息,所以,自小就有百晓生的本领,十二岁后来到京城跟在凌画身边,不到一年,就将京城摸了个底透,如今,不管京城叫的上名号叫不上名号的人,她几乎看一眼都能说出个身份来。
她顺着凌画的视线说,“穿粉衣的女子叫赵文英,是詹事府詹事赵昆的嫡次女,穿蓝衣的女子是柳兰溪,是太常寺卿柳望的嫡幼女。
她们都喜欢八宝妆的胭脂水粉,每个月只要有新到的新货,一准结伴出来买。”
凌画放下帘子,“都长的挺好看的。”
琉璃看着自家小姐,忽然很想打击她,“若是我说柳兰溪喜欢宴小侯爷,貌似喜欢了好几年了,您还觉得她好看吗?”
凌画动作一顿,立马违心地说,“不好看了。”
琉璃:“……”
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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