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送了一个人,他气的跳脚,从那时候开始,就闹着要悔婚。”
“盯着他别拈花惹草?”
凌画叹气,“我给他的那个人叫云落,他的武功比琉璃还要高出些,有一半的原因是盯着他,我的确不喜欢拈花惹草身边不干净的未婚夫,但有一半的原因,也是为了保护他,毕竟,我接手江南漕运,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他是我的未婚夫,万一有人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你为何今日找陛下给我要了一匹汗血宝马?”
宴轻话题转的快。
凌画差点儿跟不上他,老实地回,“我怕你觉得我是个大麻烦,醒来后,后悔不娶我了,就绞尽脑汁地想什么是你喜欢的,于是,想到了陛下的汗血宝马,多亏了赵公公老实,帮了忙,陛下才把汗血宝马给了我。”
宴轻嗤笑,“你说赵贵老实?”
赵公公的全名叫赵贵,几乎没人敢这么喊,都尊称赵公公,徒子徒孙一大堆,太监宫女们背后喊老祖宗的也有。
凌画睁着一双水眸看着他,“我不好直接跟陛下要汗血宝马,便说让陛下给你个安慰,要顶顶好的,你喜欢吃喝玩乐,我强调就冲着这方面给就行,陛下一时想不到,问赵公公,赵公公很是诚实地提了汗血宝马,说外邦进贡时,你跑去御马场看了一眼,说外邦太小气,就给了一匹的话。”
宴轻无语了片刻,夸奖,“你的兵法运用的真是炉火纯青了,都用到了陛下面前。”
凌画不好接这话,左看看,右看看,见这院子里没人,端阳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琉璃没跟进来,她上前一步,扯住宴轻的衣袖,讨好地拽着袖摆摇了摇,语气也带着乖巧和讨好,“不悔婚好不好?我这三年来掌管漕运,又与太子殿下斗智斗勇,用兵法计谋用习惯了,没想到不该用在了你身上,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用了,行不行?”
宴轻:“……”
这是撒娇!
凌画竟然还会撒娇?
他低眸看着她,矮他一头的姑娘,站在他面前,一脸的认错态度良好,白皙的脸比月光还白,娇嫩的如刚出炉的嫩豆腐,哪怕他不近女色,也有点儿受不住,他后退了一步,扯回自己的袖子,板起脸,“你给我规矩些!”
凌画:“……”
宴轻自己:“……”
躲在院子外偷偷往里看的端阳和琉璃:“……”
小侯爷竟然在说规矩?真是天方夜谭!
他自己就不是个有规矩的人好不好?
凌画心里笑的不行,但还是乖乖地松了手,假装没看到宴轻自己尴尬对自己无语的模样,微微扬起脸与他打着商量,“我晚上不留下,看过你,等你喝了药,我一会儿就走,明儿白天我再过来陪你,本来我自己在府中绣嫁衣也是闷的慌,还有,我给你选的衣料和绣线,白天都让人送到了你府中,正好趁着陪你养病解闷,也可以给你量了尺寸做出来,距离你近,哪里不合适,可以随时改动,衣服还是要穿的合身的好。”
宴轻:“……”
他扭开脸,深吸一口气,语气缓了缓,“行吧!”
谁叫他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了呢!
没喝着玉茗香的事儿,兵法的事儿,秦桓这个未婚夫的事儿,悔婚的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凌画劫后余生,觉得口渴,“我渴了,让我进屋喝口茶好不好?从刺杀到现在,我一直脚不沾地,连口水也没喝上,陛下没赏,太后担心你,也没想起来让人给我倒盏茶。”
宴轻抬步走进屋,对外面喊,“端阳滚进来倒水,爷渴了。”
他醒来也一口水还没喝,也有点儿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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