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个家可想,我倒是不用。”
阿福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有的时候我们觉得自己得到的很少,可是其实,我们拥有的已经不少了。
韦府离皇宫并不远,阿福在心里算着,也就一顿饭的功夫,他们的马车就到了韦府门口。
固皇子扶着小宦官元庆的手下的马车。
韦府的大门关着,佳蕙走过去站在固皇子身旁,站在马车另一侧的刘润过去叩门。
侧门开了条缝,有人探出头来,刘润和他低声说了两句话。
那人看了一眼马车,立刻转回头去喊了一声,片刻之后,大门开了。
阿福本以为韦府的人是知道他们来的,但就这样看,似乎韦府的人全无准备,并没有周全的待客应对。
快步从府中迎出来的,倒是他们的老熟人——韦素。
固皇子的表现……和在太平殿时不同。
在太平殿时,一草一木他都熟悉,连一块小毯子也不会改变放置的方位,桌椅器物更加不会变动,固皇子行走举止间,完全看不出他眼盲。
但是现在是个新地方。
虽然他的表现依然镇定自若,身上穿的那件石青色常服熨帖规整。
不过阿福就是知道,他心里一定不象表面上这样踏实。
讲不出理由,也不需要理由,阿福就是知道,并且十分笃定。
韦素也十分惊讶:“你可真是……也不事先和我说一声。”
“怎么?不欢迎我这不速之客?”
“去你的!”
韦素哈哈大笑,异常爽朗。
看得出他的惊讶是真的,但是欣喜很快涌上来,取代了惊讶!
他握着固皇子的手走进府门,他步子轻捷稳捷,走的并不快。
固皇子抬起头,和他并肩而行。
侍郎府的前厅是这时代典型的官宦宅邸的样式,回廊环绕,廊柱上的漆色已经旧了,转过影壁之后,眼前豁然开阔,有人正步履匆匆从正厅迎了出来。
那是韦侍郎,阿福见过他。
这人看起来四十来岁年纪,保养极好,穿着素青的袍子,阿福能看出来他一定是刚换上的衣裳。
他形容清矍,阿福总觉得他和自己上次见他时有些不一样。
当然,那天是晚上,在宫宴上,还是冬日,人人正装峨冠,比现在肿了不是一圈,而且宴会里那浮华的绚丽,大概多少也让人的形象看起来有些扭曲变形。
固皇子坐下后,韦府的丫环端茶上来。
阿福看着她们低眉敛容的恭顺姿态,可以看出韦府治家很严,丫环与家仆训练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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