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广县医院一间普通的病房内,只有田福光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几台仪器闪烁着无情的光影,田晓娜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此刻正坐在床边,机械地整理着父亲的面容。
段云娟在旁边默不作声,她实在没什么经验,安慰的话语也就那几句,说多了她都觉得不合适了。
方达珊了解完情况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段云娟赶紧走过来,方达珊示意安静,然后走到田晓娜旁边。
“晓娜,一会警察来问话,你就把那天在饭店的事情仔细讲一遍。”
田晓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方达珊还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把段云娟拉到了远处。
“娟子,你不是当事人,警察不会问你太多问题,你有空来之后守在门口,要是有人来看望田叔,你就告诉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晓娜来过?”
“为什么!”
段云娟不解,声音有点大,还好田晓娜没听到,于是赶紧捂住嘴。
“你也知道她的外婆和奶奶重男轻女,所以,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我也不想因为田叔叔的情况耽误晓娜学习。
我决定让她的奶奶来照顾田叔,但要是她奶奶看到晓娜出现,可能就不会管田叔了。”
段云娟还是不太理解亲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没理由的相信方达珊,乖巧地点了点头。
警察到来,问询时,田晓娜把该说的都说了,但是却没有说自己现在的住处,只说自己无家可归,也没有收入来源。
方达珊也是如此,只说自己和田福光算是认识,之所以带着田晓娜,那是因为田晓娜和段云娟是同学,而自己和段云娟熟悉。
警察得知了王安福曾经和田家结仇,自然有了新方向,大致说了一下案情,就没再为难可怜的田晓娜。
来到殡仪馆,被处理过的余雅丽遗体刚从法医那儿送过来。
面对白的渗人母亲的遗体,田晓娜一点也不恐惧,只是她依然没有眼泪。
方达珊也明白,人在极度悲痛时,反而很难流眼泪,所以也不说话,免得刺激到田晓娜。
三人准备离开殡仪馆时,余雅丽的兄弟姐妹和父母来了,方达珊赶紧把田晓娜拉到角落躲了起来。
“赶快火化了就行了,我们没那么多讲究!”
“死了都还要麻烦我们,田晓娜那个死妮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把这些麻烦事扔给了我们!”
“闭嘴,别提那个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