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摇了摇头,纠结道:“没呢,不如你给它想一个好名字吧。”
玉儿搂着幼兔,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欣喜道:“那不如就叫它‘福福’吧!”
柳絮好笑地刮了刮她小巧的秀鼻,“福福?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
“叫福福,说明它是一只有福气的兔子,因为它遇见了姨娘!”
玉儿仰着小脸望着她,眼睛弯成了月牙,语气认真。
“就像我在这国公府里遇见了姨娘一样,若不是姨娘留下我,我可能早就被人牙子卖进吃人不吐骨头的青楼了。”
柳絮望着她还略带稚嫩的小脸,不禁泪湿了眼眶,原本哀戚的心思重新热络起来。
就算是为了玉儿,为了妹妹还有表兄,命不由己,她也一定要在这国公府里活下去。
过了几日,柳絮在府中都未再碰见过云淮川,自己更是忙着照顾病情加重的老爷,无法分神再想那日帐篷里的事。
想来不过是云淮川当时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主子们的玩笑话又岂能当的真?
这么想,原本压在柳絮心中的巨石登时没了,整个人都不由松快许多。
又过一日,她路过后宅的花园时,脚步一转打算扯点野草给福福加餐,走至一处丰草处,刚要弯腰去扯,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低吟,吓得她一抖。
屏息凝神听了会,似是从背后的假山传出来的,柳絮咬了咬唇,纠结一会,还是大着胆子往假山悄悄走了去,垫着脚透过石孔往声源窥去——
杏眼猛地瞪大!
石孔的另一头,一身娇艳装扮的苏姨娘正被一个面生男人抵着石头,一起一伏,花枝乱颤。
望见石孔外如此荒淫一幕,柳絮生出冷汗,吓得失了语。
同样是妾,苏姨娘苏莲心这个良妾在府中可比她这个贱妾体面许多,她还未当妾时,就是范氏的陪嫁丫鬟,后来被云国公亲自从侧门抬进了府,专宠数年。
如今,云国公病重,她竟与府外的一个男人有私情!
若是被府中的主子知晓,别说苏莲心和这个男人是死罪,她撞见却知情不报,到时被打成他们的同谋,更是难逃一死。
为今之计,只能装作没瞧见悄悄离去,柳絮煞白了脸,刚转过身打算逃走,却被一道身影狠狠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