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文批评她,“老三,动作轻点。”
家艺失去理智,索性拉了灯绳。
灯光大亮。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家艺词不达意,家文听着莫名其妙。
“该睡觉睡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家艺愤然,“何老二,你这人怎么这么两面三刀,一边说这个不上那个不上,一边又人家去内参片。”
“别胡说。”
家文不想跟她纠缠。
家艺抖抖绳子上挂着的那件家文的衬衫,“,还有面粉迹子呢,还不承认。”
家文很少动怒,可老三既然逼到跟前,甚至有些损害她名誉,家文也不得不理论几句,“老三,我是成年人,参加工作了,确切的说,也到了适婚年龄,我处不处、跟谁处、到什么地方处,都是我的权利我的自由,是爸妈鼓励社会允许的,我知道你这是气话但你不应该针对我,今天在粮食局大院,我到你了,但为了给你留面子,我故意没跟你打招呼,你,还有老四,整天跟南菜市那个欧阳家的小子混在一起,爸妈就不同意,何况你现在还没正式参加工作,不算独立,吃着家里的用着家里的,更不应该给爸妈添麻烦。
而且你这样跟这个出去跟那个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
至于我,我跟卫国出去,那是因为我们都想清楚了,非彼此不可,过几天的他就要上门拜见爸妈奶奶,他妈来求过亲,还给一对镯子一支金钗,给我面子,也算给我们家面子。
所以根本不存在你说的踏船不踏船的问题。
老三,以前你小,我当你不懂事,你想跟这个那个做朋友,我都尽力帮忙。
但你现在如果把家里人都往外推,我无话可说。
你就当没我这个姐姐,但我还是把你当妹妹。
老三,我比你大几岁,这些话也是大姐告诉我的,我传给你,女孩,最重要的是名声。
常在河边走,就没有不湿鞋的。
我们家是容不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爸妈不容,奶奶更不容。
很多时候,就算你自己够坚定,也保不住外头有人打你的主意。
今天这话,比过去一年说得都多。
我点为止,听不听得进去在你,但我作为姐姐,我觉得有义务跟你把话说明了。”
震撼教育。
家艺只是使一些小性子,没料到,二姐竟突然来这么一段。
排山倒海,不容置喙,入情入理,里外里都说清楚了。
家艺呆在那。
她和家文还隔着一层黄雨衣布。
她还能说什么呢。
二姐的嘴巴,不说则以,一说惊人。
家艺像被人抽了筋一般,脚一软,坐在床上。
“关灯了。”
家文告知。
一伸手,拉了灯绳。
家艺陷在黑暗里。
第二天家文就把自己的决定跟爸妈和奶奶说了。
选卫国。
几个“家委会”
成员为顾全面子,也没立刻答应,只说回头找一天让卫国正式上门。
他们还要再考察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