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们最终的胜利!”
绅士淑女们齐齐举杯,高度不至于过分招摇,也不至于低得看不见。
放眼望去,一片奢靡景象。
百花缭乱,光彩夺目,极尽铺张,仿佛世间所有的色彩都汇聚于此,喧闹无比。
菲勒蒙背对着这群人的庸俗喧嚣,望向窗外。
列车正行驶在紫罗兰色的海面上。
“多亏了你,我们省了不少事。”
对面有人落座,是铁路大王,乔治·赫德森二世。
他将一个包裹着绸布的翡翠盒子放在桌上。
“你没收?”
“是的。”
“但你伸出了手。”
“是的。”
“既然想要,为什么不拿?”
菲勒蒙没有回答,只是换了个姿势,交叠起双腿。
两人坐在狭小的包厢里,与车厢里的一切喧闹隔绝。
只有断断续续的列车行驶的震动声,勉强打破了沉默。
“最近听说你四处奔波。”
菲勒蒙依旧没有作答。
“那是一场恐怖袭击,一场生在伦敦而非野蛮的巴黎的可怕的恐慌事件。”
“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菲勒蒙终于还是举了白旗,开口问道。
赫德森仿佛早有预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
“我猜,你认为是我们干的。
但是,并非如此,绝对不是。
事实上,我们根本不需要插手。
对变革的恐惧是普遍存在的。
信不信由你,伦敦一直是一座非常稳定的城市。
即使在动荡的时代,传统的价值观仍然根深蒂固,世袭的命运难以抹去。
怎么说呢,湿度很高。
正是伦敦的‘湿气’,让它在欧洲大6饱受巴黎的火焰和革命的煎熬时,得以安然无恙。”
赫德森端起还未消散气泡的香槟,慢条斯理地润了润喉咙。
“一个出身卑微、地位低贱,甚至还很年轻的小伙子,不应该用暴力改变城市的方向。
这不仅仅是犯罪的问题,更是违背了城市的规则。
事情展到这个地步,即使是那些屁股沉重的下议院老家伙们也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用真正英国的传统方式,将他埋葬在历史的黑暗之中。
那么,你找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