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是理解何医生,难怪他看不上她。
这种姑娘,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又不是准备在家当老爷,雇人侍候的。
养活不起这样的媳妇。
可他再看不上这样的姑娘,如今也在他们的地头上。
老首长还交待过了,他也不能不管。
而且,他也是担心,万一把这姑娘折腾恼了,回去再给何医生添乱,那麻烦可就大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后方不稳乃是大忌。
李光一到是想安置好她,让她过一个不那么难受的年。
毕竟,还有个待客之道呢!
他到是细细琢磨了。
本来,若是大部队在,所有人一起过年,加着军属全都凑一块,热热闹闹的,也不分个你家我家的。
多这么一个人,也就不突兀了。
可偏偏,今年大部队不在,各家过各家的。
军营里到也还有一些汉子,可人数少,又都是没什么家属的。
再将男人不在的家属凑一起,也不合适。
所以干脆,大过年的,各家守各家的院子,热热乎乎的,也省得出来吹风受冻。
秦小姐肯定是不能丢军营里的。
至于外面,放到哪一家都不合适。
可再难安排,他也得安排。
最后想来想去,就只能放他自己家了。
谁让他是政委呢?谁让营长不在呢?谁让人是他作主留下来的呢?
这锅他不背谁背?
李嫂子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是二十九晚上。
她到是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不痛快。
跟李光一生了一晚上的闷气,第二天一早,就过来跟罗欢乐商量。
她来时,欢喜正在给罗欢乐屋里钉钉子。
绣品镶好了,虽然依旧有些不足,但胜在打磨的光滑,且绣的内容寓意好。
趁着要过年,刚好给挂上。
罗欢乐正看着,嘴里还不住的笑:“挂这好,我一睁眼就能看着。
一准儿能给你姐夫生个儿子,就像你绣的这个样,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个有福的。”
然后她又哀声叹气:“你说好好的,怎么就不让人生娃了呢?一家就一个,万一个是女娃可怎么办?你姐夫到是说了,男女都一样,可我这心里就是不得劲……”
说是这么说,可她嘴角含笑,眼含喜色,哪里有见半分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