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留下的那个刺客。”
栾昀棠放下手中的书,“审不出什么来,林青棉正巧需要一个人试她的新药,影刹就把刺客给她了。”
这几句话实在是有歧义,“林青棉正巧需要药人”
、“影刹就给她了”
,一字一句都没提到过自己。
有了上次那些土匪的教训后,他学聪明了,决定是自己下的,锅得让别人来背。
他只给白黎留下一个好印象。
只是现下白黎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关心别人了,他只觉得和栾昀棠待在一辆马车里,宽敞的空间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让他感觉连呼吸都好像被遏制。
“那,那我去外面帮忙赶车……”
“影刹在,用不上你。
再者说,让你赶马怕不是要把车驾到沟里去。”
白黎恼羞成怒,“栾昀棠!
我想干嘛干嘛,你放开我!”
瞧瞧这气势,也就只有这小子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栾昀棠勾着他的手一使劲,另一只手也圈了上去,把人困在自己怀里。
他贴着白黎发红的耳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口咬了上去。
他终究没了耐心。
“白黎,你和林青棉说的事,我都知道了。”
白黎一僵。
他的脑袋在这一瞬间都是空白的,甚至还反应不过来。
直到栾昀棠贴在他的耳边,叹着气,哑声道:“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等、等什么?”
白黎只觉得心跳如鼓,满脑子浆糊,耳边传来的温热气息像只猫爪轻轻挠着耳尖,痒到了骨子里。
心神骤乱,他根本没有办法去理解栾昀棠此刻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