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放开手脚跟我打,那下次我们再比?”
栾昀棠挑了挑眉,沉默下来。
他哪里舍得动白黎一根头发?放开手脚去打,万一不小心伤着他,难受的不还是自己?
这一窝就在家里窝了三天,终于等到楚王殿下传来一些消息。
栾昀棠将密信看完后,就将信纸递向跳动着的烛火中。
信纸燃得很快,他轻轻将其丢进一旁的铜盆里,亲眼看着它被彻底烧成灰才移开视线。
李济舟确实贪墨了大量灾银,楚王查到仅仅是他一人就吞了大约一百万两,是总数的五分之一。
这批灾银从京都运到南方,一路层层剥削,到了灾地也没剩下多少了。
原以为此事太子一派并未插手,却没想到这件事里居然查到了皇后的手笔。
皇后做事要比李济舟仔细得多,毕竟这关乎着他们李氏一族的生死存亡和太子的地位。
“皇后居然也……”
白黎算是对皇室的险恶有了初步的了解,他始终无法想象,明明是一家人——血缘亲子、结发妻子,却挖空了心思要从皇帝那得到更多。
而转念一想,那皇帝又何尝不是如此,否则栾家……
他垂下眼睫,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双大手紧紧握了过来,给他足够安心的温度。
栾昀棠轻轻揉捏着他的手,低声道:“别担心,有我。”
白黎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狗皇帝也挺活该的。”
栾昀棠揉着他的动作顿了顿,突然低声笑了笑,“嗯。”
有了皇后的插足,事情变得更复杂了起来,给楚王调查的进度增加了阻碍。
两人在宅院里又蹲了两天。
朝栖被栾昀棠派出去协助楚王了,暮行和影刹一个在执行任务,一个在从江南回来的路上,于是宅子里除了栾昀棠一个会武的,剩下的都是只会低头做事的仆役。
没人陪白黎过招,他就只好窝在栾昀棠旁边看他下棋,偏偏他对棋道一窍不通,常常看着看着,茶的热气还没散去,他就点着脑袋睡着了。